“没想到压了这么久,还是被这个庶出的贱种等到了出头之日。”
魏氏骂道。
谢时越刚好从外面进来,看到母亲正在发脾气,上前安慰。
“母亲别急,儿子听同僚说贡院那边有人不服这次考试的名次,称前几名都是作弊得来,闹着要说法呢。”
“当真?”魏氏闻言,心说这还算是个好消息。
谢时越点头称是。
“作弊的事无风不起浪,儿子想光是他们几个学子闹,想必很快就会被兵马司的人压下去,要是母亲跟娘家外祖那边通个气,让他们联合大儒递折子上未央宫,取消这次的成绩排名,我就不相信那谢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,再考一个榜首出来。”
看到谢时越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,魏氏欣慰地点点头。
“好,为了我儿,这把老骨头折腾一趟也是值得的,不过不是让他重考,而是再也不能考。”
谢时越略微一思索,就明白了魏氏的意思。
“母亲是说。。。”
“我们永平侯府最是公允,即便是庶出的儿子作弊,也绝不会包庇。”
谢时越心说还是母亲思虑周全,点点头道:“儿子这就去办。”
魏氏看着谢时越离开的身影,让孙婆子赶紧收拾好这一地的碎渣子。
“你再跑一趟城南小院,要是她还不肯安静,坏了我的大事,就。。。”
后面的话魏氏没有继续说下去,孙婆子却是已经领会到了她的意思。
反正现在谢茗雪就是个死人,老夫人不介意让她再死一次。
谢茗雪明显这两日身子骨恢复了一些,连骂人都更有力气了。
“你给我拿来的这是什么东西,给狗狗都不吃,换一碟醉喜楼的小酥肉来!”
芙蓉此刻都快哭了。
因着要避人耳目,所以伺候的人不能过多。
这段时间芙蓉自己忙里忙外,既要精心照顾谢茗雪的生活,又要做些劈柴烧饭的粗活,恨不得一个人当好几个人用。
好不容易做好晚饭,自己还饿着肚子,却被自家大姑奶奶嫌弃狗都不吃,心里也不是个滋味。
她犹豫着开口。
“孙妈妈只留下了不到二十两银子,咱们要是不省着点,只怕等不到她下次送钱来,咱们就山穷水尽了。”
谢茗雪一听二十两?
二十两还不够自己一道早茶的,怪不得最近日子过的这么清苦。
她不满道:“母亲还没有揭露那个恶毒女人的真面目么?她到底还要我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?!”
其实谢茗雪被送出侯府的时候,意识是昏迷的。
后来到了城南小院,芙蓉听从魏氏的吩咐,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她,反而说是姜琼月为了隐瞒事实真相杀人灭口。
她们是为了救她,才将人暂时安置在这里。
谢茗雪对这种做法本就不满,现在听到原本答应自己会一直依旧锦衣玉食的母亲,就用了这么点钱打发,别提有多气愤了。
“奴婢。。。奴婢。。。”
芙蓉哪能回答她这个问题。
“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这个蠢笨的东西。”
谢茗雪说话就要冲出门去。
“我自己去找母亲问个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