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盛望顿了顿:“你好好休息,多睡睡觉。”
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逃也似的走出了门口。
走在回去的路上,盛望再一次在那个饺子店门口站了很久很久。
他怀念过去的一切,可是贺舒还在,他们却没有办法回去了。
他是恨贺舒,可是他不忍心看现在的贺舒这样。
贺舒躺在医院,因为呕吐他近乎昏厥,陆琛给他打吊瓶,语气严厉;“怎么能吃那种东西呢,贺舒,你再这么下去,一直恢复不好,心肌炎会拖成慢性心脏病,绝对不能这样了,贺舒,你必须得休息,得养病……”
贺舒额侧全是薄汗,他的神情有点放空。
他的语气很淡:“有一年五个月零二十八天,盛望再没有给我买过东西了。”
————
盛望打电话问了陆琛,贺舒的状况。
陆琛语气很不好的把盛望骂了一顿,直言贺舒每天都近乎吃不下东西。
盛望还是觉得得去看看贺舒。
第二天中午饭点,盛望又准时踩点到了医院。
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是盛伟国,他爹。
“哼,既然没本事接就应该不接,给“图达”的企划都拖了一周了,你都是在做什么事?!”
“是以为盛家只能让你来坐这个位置不成?”
“嘶——”有文件砸出去的声音。
盛望眉头一蹙,推开门,贺舒穿着病号服站在木地板上,低着头,甚至都没有穿鞋,他正好闭过眼睛,一迭文件砸在他的额头四散纷飞。
盛伟国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,眉目阴沉。
贺舒的父亲是盛家的管家,不过过世得很早,后来贺舒可以说真的是盛家养大的。
贺舒感念养育之恩,对盛伟国一贯是比较尊敬的。
本来贺舒和盛伟国的关系很好,盛伟国也对贺舒诸多疼爱欣赏,但是自从盛望出柜以后,盛伟国就觉得自己引狼入室,当即扇了贺舒一巴掌,从此对贺舒疾言厉色越加苛刻,直至盛洁死后,可谓是变本加厉,开口闭口就是要贺舒还清楚盛家的恩。
盛伟国瞥到盛望进来了,越加觉得火气很大,不是眼前这个狐媚子,自己儿子怎么会长歪,传宗接代都不行!
他再看贺舒,突然站起身,对着贺舒侧脸就是一耳光:“一个儿子你带的让我脸面尽失,现在公司也是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