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太狼狈了,他是用什么在和盛望做交换。
胃里痛得近乎要穿了,贺舒面无表情的抬手擦尽了眼角的泪痕,擦得干干净净。
一会有会议,有约见,有企划。
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花来伤心。
他撑站起来,想走动,却一下膝盖一软,跪在了地面。
已经这么久了,这是第一次贺舒没能控制住难过。
他透过巨大的玻璃镜面看出去。
世界还是一样的世界,可是他和盛望的世界,已经彻底不一样了。
贺舒一直觉得破碎的东西是存在修复的可能,哪怕有裂痕,起码总比碎在原地没有人收拾要好。
他愿意接受他和盛望永远存在裂痕。
既然他是打碎的那个人,他也应该是缝合的那个人。
——————
艾琳推门进去的时候,贺舒已经在办公了,他应该在休息室里做了简单的洗漱,乌黑的头发还是湿的,拂在额前,他新换了一套西装。
贺舒戴着无框眼镜,他在重新输文件,桌面放着一张碎开有皱褶的纸。
艾琳知道这是中午会议要用的东西。
除此之外,整个办公室几乎看不出一点异常。
贺舒语气没什么波澜,他的脸色其实非常苍白:“我改一下文件。帮我泡杯咖啡。”
但他顿了顿:“今天尽量减少外出的事情,挪一下,明天吧,给我拿一点退烧药。”
艾琳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,她连关心的话都没有办法问。
“哦,好的,贺总。”
盛世应该好几年都没有这么忙碌过了。
总裁助理已经算是加班加到很晚的每天要到十点多,艾琳从来没有自己下班的时候见过贺舒下班。
同时两个公司企划新品要做,强度很大。
贺舒几乎连轴转,根本没有停下来过,白天各个部门的方案视察,晚上做方案的修改意见,总结市场调研,贺舒几乎到家就是凌晨三四点,换个衣服洗漱一下几乎躺不了两个小时就得出门。
到后来贺舒干脆睡在休息间。
还有非常糟糕的情况,贺舒发烧了,烧了好几天,退烧药已经没有用了,点滴叫了医生直接到办公室打的。
贺舒还在敲文件。
贺舒有一次在办公室睡着了,睡塌了会议,从那之后,几乎每天都喝十几来杯咖啡。
到后面胃病也越来越严重,几乎吃什么吐什么,贺舒嫌麻烦干脆就不怎么吃了。
两个总裁助理简直要心疼死了,这天终于结束一个会议,来医生打点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