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车上下来的青年身形修长,逆着车灯走近了,伸出了手,他精美的眉眼好像暗夜里优雅的精灵,眉眼沉定而温柔:“盛先生,您应该让您的爱人,看到您,愿意为了他有多勇敢。”
“勇气这种东西,是要两个相爱的人,一起生长,才会有的。”
盛望愣了片刻,仔细咀嚼了这句话,站起身来。
温度已经转身,回眸笑了笑:“走吧,盛先生,山顶机场准备好了直升飞机,我今晚会送您去大别山。”
盛望终于忍不住打量过眼前的人:“如果我选择了A计划,让你破门,是不是就是给我一张飞机票?”
温度已经重启了车辆,一声油门轰了出去,但是他的表情非常稳定:“我说了,愿意为他冒多少险,是您的自由,我会永远听从您的指示。”
他微笑:“您的行为,让我感觉到了,您需要直升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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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天边有乌云。
贺舒换好了登山服,牛二背着锄头经过的时候看见贺舒坐在廊下,正在绑护膝。
牛二连忙走过去:“贺老师,今天看样子会下大雨,恐怕山体会滑破,山里不安全,不安全哩,还是别去了,改天吧。”
贺舒抬头看了会天空,笑了笑:“今天不去马上接着就是将近三个月的雷雨季节了,等封山了就更麻烦。”
“你就封山解了再进去嘛,又不是没得时间,贺老师……”
谁知贺舒鲜见的顿了顿,他笑着回答:“三个月好像太长了。”
牛二听见贺舒轻声说:“有人在大别山外面,等我。”
《离婚以后》七十
直升机飞到一半前面就下起了暴雨,盛望是叫牛二拉车来接他的,盛望一上了车,牛二穿着蓑衣就大声说:“贺老师今天一早就去山里了,也不晓得回来没回来哦!”
盛望终于知道心脏一直跳得不踏实是为什么,大雨里扣了扣好像塌了一半的胸口:“这么大的雨肯定晓得回来的。”
他再给贺舒打电话,手指有点忍不住的颤抖,一手盖着手机,身上淋得全湿,打了好多次都是无法接通。
盛望捏紧了手机手指捏得几乎泛白,然而还未进村子里,就看见登山口拉起的黄色警示线,有救援队穿着醒目的雨衣,拿着对讲机在说话,大雨瓢泼。
盛望直接从牛车上翻下来,走近了听见说话的人声。
“雨太大了,山里塌方了,不能进去……”
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背影:“你们不是搜救队吗?有人在山里,没有出来啊!现在不去救,难道等雨停吗?!”
林以时身形笔挺,助理给他撑着伞,他正在发脾气。
和林以时有关系的人只能是谁!
盛望疯了似的推开人潮,拽过林以时的衣领就问:“贺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