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染觉得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啊,这真是比他在现代为上司打工,就为了那点破窝囊废,还要上心。
宋清染正欲要伸手,去摸摸墨邢昭的小脑袋瓜,可墨邢昭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来意,眼底之间有些抗拒,偏头躲过了他的触碰。
看着空落落的手悬在半空中,宋清染的眼底有些失落,但这也确实是情有可原的事。
毕竟原身带给墨邢昭,心灵和身体上的伤害,早就被他刻在了骨子里,一时之间他还难以接受他的亲近。
现在墨邢昭肯不计前嫌,尝试着接纳他这个师尊,他就已经很知足了。
宋清染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,眉眼温润,红唇轻启,“傻徒儿,为师不在这里,为师还能去哪里?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你如今是个病人,为师这是在照顾你。”
照顾他?
墨邢昭不是很理解宋清染的做法,本来他没有把他推入鬼哭渊,还让人救了他一事,就已经让他困惑不解了。
可瞧着宋清染那眼底下的青黑,想来真如他所言,他的的确确这几日,是在亲自照顾他。
为什么呢?
宋清染不是一向最讨厌他,痛恨他吗?
难不成宋清染也重生了?
墨邢昭觉得他摸到了宋清染对他态度转变的关键。
是了,他能重生,宋清染为什么就不能重生?
难怪要对他如此的好,原来是怕他像前世那样把他削成人彘吗?
呵,可惜啊,我的好师尊,你越是对我好,我就越觉得你别有用心,不想被削成人彘?
那这辈子就好好讨我欢心吧,兴许把我哄高兴了,我能给你个痛快,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。
墨邢昭紫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,他掀被下床,恭敬淡漠的说道,“弟子觉得现在身子骨已经痊愈了,就不劳师尊您费心了。若没什么事,弟子便先行回去了。”
嘿!你个小兔崽子,你是不是妥妥的受虐狂啊你?
合着有柔软的大床你不睡,偏偏想回去睡柴房?
你吃饱了撑的吧你?
看着墨邢昭冷峻清瘦的背影,宋清染瞬间冷了声,立马叫住了他,“站住!你要回哪去?”
墨邢昭没有停下脚步,反而只是撂下一句话,“师尊,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
啊啊啊啊啊啊,你瞧瞧你这是什么话?
是原主那个狗东西造的孽,又不是我。
你这是要活生生气死我,你才甘心吗?
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宋清染刚才的怒气立马烟消云散,薄唇微勾轻挑,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趣事。
好好好,喜欢睡柴房是吧?
我让你睡,我让你睡,我让你睡,我直接一把大火把它给烧了,到时候你还不是得乖乖的跑来任我安排。
我的好徒儿啊,想跟为师耍心眼子,你还是太嫩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