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却是变了天了。
绿珠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,吃惊又惊喜的跑来,“娘娘,出大事了”
白羡鱼好奇,“什么大事”
绿珠看起来挺高兴的,看起来是大喜事。
“皇上方才连夜传了圣旨,原话有这么一句在位期间,不再选秀。也就是说,从今往后,这后宫里就只有娘娘你一人了。”
白羡鱼并不意外,可听着还是有几分高兴。
没有人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喜欢的人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陛下驾到”
绿珠忙退下了,谢行蕴一进来,侍卫便关上了门,把屋外的声音彻底隔绝。
白羡鱼还担心着他的病,见他来了,走过去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,“今日感觉怎么样,可有服药”
谢行蕴握住她的手,清浅一笑,“嗯。”
今日走的太急,她醒来的时候谢行蕴又去上朝了,所以还没来得及问问昨天的情况,现在谢行蕴人就在这里,白羡鱼摁着他的肩膀,让他坐在矮榻上,“昨夜你是怎么了,为何突然就又作了”
谢行蕴面不改色道“我也不知。”
正疑惑的时候,她听到谢行蕴又补充了一句,“许是因为你着急离开,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。”
白羡鱼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,确实,谷遇说过,有些事情你是见不得的。”
比如说大火。
不过都已经治疗这么久了,还这么容易作,看来她得找个机会亲自把谷遇找进来问问。
谢行蕴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,又很快压下,鸦羽般的睫低敛。“你不喜欢和我做那样的事”
白羡鱼一噎,看着男人略显失落的表情,说出来的话都结结巴巴的。
“我也,倒也没有。”
“那为何要逃”
为何要逃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么每日每夜的,他受的了她还受不住呢。
白羡鱼很想说出来,可想到谢行蕴现在是病患,不能受刺激,尤其是不能受她的刺激,便忍住了。
算了,治好他的病要紧,先迁就着他吧。
她这个念头刚一起来,谢行蕴仿佛就猜中了她的心思,又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副画轴。
白羡鱼看到这熟悉的一幕,眼皮狠狠跳了跳。
腰腿又开始酸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他笑。
白羡鱼心里又冒出了那种,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微妙预感,可她没想那么多,因为谢行蕴这句话,成功转移了她所有注意力。
昨日是水榭美人图,已经有些过分了。
今日这副画轴,应该不会有昨日那副那么过分吧。
看着少女眼中没有抗拒之色,甚至有些隐约的配合之意,谢行蕴总觉得日后算起账来他会有些难捱。
不过,这些都是他亲自画的珍藏,珍藏之物,自然要用在心尖之人上。
美梦成真,如此人生也算没有白走一遭。
画在两人面前徐徐展开,借着明亮的烛火,白羡鱼心里再一次刷新了谢行蕴的无耻度。
脸上的热气一层层地往上冒,直冲天灵盖,光是看着她就感觉腿软。
她忍了忍,深吸一口气,可热意漫到了脖子。
“孟浪。”没忍住。
谢行蕴仿佛一个真正的刚得了趣的少年,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想尝试一下。
她哪里知道,前世不开窍只会用蛮力的人一旦开了窍,会这般不知节制。
白羡鱼本以为谢行蕴会辩解两句,或是说些其他什么话来说服她,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,默默地把画轴收了起来,唇边扯着不自然的弧度。
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,可是白羡鱼莫名其妙的就明白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了。
我就知道你不喜欢。
你逃吧。
“热不热,今日给你备的冰酥酪可还合胃口”
“挺好吃的。”
“那我明日让御膳房继续做。”
白羡鱼看着谢行蕴一边说话,一边把画轴放在一旁,是最靠近枕边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