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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第4章 老辈的斗法三(第1页)

4.老辈的斗法(三)

王振兴埋怨自己为什么到那个最关键的时刻,那画面就跳荡出来呢?

王振兴知道如果能从记忆里抹去那幅画面,自己就是个阳刚十足的男人!可是如何抹去呢?脑子又不像豆腐花,有污物落在上面信手一拈就可以捡走的,脑子在脑壳里面,不行啊!

冷艳现王振兴的情绪不对,知道这些天他都在为她的那句话犯愁。入夜相拥入眠时,冷艳说,我不抠回你的阳刚之具还不行吗?整天哭丧着脸的,你扣帽子给你父亲叫人抓他去枪毙时,你哭丧过脸?傻瓜!

王振兴一听这话,心里一震,乌龟蛋缩了两下,又蹿得没踪没影了……

钟文接了那个约会电话后,真个乐得忘了天高几许地有多厚。

第二天一早,他就把自己装饰了一番,也说不明道不白,自己这番打扮是去相亲的还是去参加隆重的婚礼,总之自己是赴约的,赴约就需要装饰,但这次与往的赴约不同,这个未曾谋面之人似乎与自己前世有约而今生缘定,这一晤面非同小可。

把自己打扮停当,钟文就戴着老花镜,小心翼翼地用右手点着保险柜的密码数字键,慢慢地转动起来。不一会,保险柜的门被打开了,他从满满的一个钱箱里,用他的拇指和食指,张开成一把巨大的老虎钳,钳出了其中的五大叠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,拉开公文包拉链放了进去,然后拍了拍公文包,得意地笑了笑,拉上公文包的拉链,把公文包夹到左腋窝下,用左臂弯拢着,像拥着一个大美女似的,关了保险柜的门,左手轻轻地拢了拢略光的脑袋上的头,打了个响指,又鼓起两腮,凸着一副煮熟的鸡屁股样的嘴形,吹起“亲爱的,你张张嘴,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;亲爱的,你跟我飞,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;亲爱的,来跳个舞,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……”的歌来。

人逢喜事精神爽。钟文每每碰到好事,他都情不自禁地鼓起腮帮团起嘴唇吹起歌来。

钟文习惯性地夹着个公文包欢快地上路了。

有关于赴女子之约这方面的事,钟文有着极及丰富的经验。他这一生,赴女子之约的次数无可计数呢。自己当不上情场高手,但凭借着这把恋了差不多一辈子的老手,也不至于初涉爱河的童男初颜腼腆,常胜将军不敢当,十拿九稳倒是事实。钟文善于总结每一次他在情场上俘获对方的经验,但却不会吸取婚后的失败教训。这是他人生最致命的弱点。

有钱就有面包,有面包就有爱情。这是钟文的恋爱观。也就如他的恋爱观,每个女人约他赴会,不是说这有困难要用钱,就说那有事急死了等钱救命。等钟文公文包里的钱到了她们手上后,困难解决了,他们也就水到渠成地领了结婚证,和钟文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。但这些女子就一个德性,婚后非掌管财政大权不可,否则就给个冷屁股对钟文。钟文也因忙着他的事业,有人执掌财政帮他理财,这本身就是对他人生事业的支持,有何不可呢?钟文就把先后与他结婚的女人封为财政大臣。不过这些女人却是人在曹营心在汉,钟文的锅瓢碗铲在这些女人的手里飞舞了一年半载后,个个都会不翼而飞了。钟文不知道她们手头攥着自己多少钱,他只知道她们手里肯定攥着他的钱。一个月薪水几千甚至过万的收入,仅两个的开销,不会穷成“月光族”,连走人也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,不留半句酸话作别。钟文就骂,骂这些女人没良心,骂这些女人狗娘养的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……

骂着骂着,钟文又现这其中的奥秘:不是冲钱而来吗?你把人家女人当香饽饽用自己的金钱去钓,人家女人也会投你所好,利用自身的香饽饽来钓你的金钱。这一来一去地钓,你上了我的金钱钩,我钓到了你的香饽饽,各取所需,各有所得,相互利用。你钟文骂什么骂?钱是身外物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你何必那么在乎?

钟文这样释然了自己的不快,但当他碰到那些把他的血放得太多的女人时,他还是骂骂咧咧的,并且还骂得挺凶骂得还挺难听呢。

后来钟文也学乖了,他采取捏牙膏的方法抛出金钩钩,钓到香饽饽后也一点一点的挤,不像以前那样一古脑儿地把财政大权和盘托出。

尽管如此,但道长不如魔高,钟文还是来一个走一个,走一个骂一个,因为女子总是设法一路放着他的血,一路狂奔……

钟文轻装上路赶往海市。但是茫茫海市哪去找那个尚未晤面的女子呢?钟文想,先到果福那里去吧。那女的不是说跟果福一起约我吗?

钟文风尘仆仆地来到海市,赶到了果福家。果福感到突然:“老舅造访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叫我到车站去接风?”

“啊,是她要我来赴的约,说是在你家见面的,所以才没劳驾外甥的。这,难道外甥都不知晓?”钟文扫视一眼屋里,没现他所要寻找的目标,心底吹起了一丝丝凉风。

“谁呢?我听不明白。”

“上次你要我帮忙的那个女人呀。”

“啊?老舅是为这事而来的呀?我倒不知晓有这回事。不过没关系,既来之则安之。我打个电话约人家过来就是。”

“怪我一时疏忽,先给你来个电话就不如此尴尬了。”钟文很不好意思地说。

“你这就想到哪里去啦?尴尬什么?不为了她难道你到外甥这里就见外了?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我们不是已有好多年年未见面了吗?这下我们不是可以高兴地聊一阵子了吗?你就等着,先歇歇,稍后我给她电话,放一百个心好了。”果福给钟文倒茶敬烟。

钟文接过茶呷了一口,拿起烟点上火吸着吐出了一长串烟圈,问:“这女子是哪里人氏的?”

“我也搞不清楚。是我同事要我帮的忙,我同事的同事朋友,我也未曾见过她,人现在是在本市的。”

这时果福家电话响了。果福起身接住电话,电话里果福的同事说,我同事的朋友要来造访你,说是为感谢搭救而来的。你那个把事情给办妥的朋友来到你家了吗?

到了,也才刚到,不必这样兴师动众吧。果福对电话里说。

那是人家的心意,你总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吧。电话那头说道。

那就听便吧。果福说。

一会就到。那头挂了电话。

果福才放下电话,铃声又响起。这次是个女的打来。“是果先生吗?您和钟先生帮了我的大忙,谢谢。请到缘聚阁来吧,我和大家在此等候两位大人,大家请您俩喝杯茶。”声音甜美醉人。

临了,又一个来电,是果福的同事打来,说人家为了感恩在缘聚阁设宴招待,请立即赴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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