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前辈的话,几日前,苗大侠收到一封来信,不慎之下,被信上所带毒伤了眼睛,我们也找了大夫医治,可不见任何效果,无奈之下,只得来药王庄,请前辈施手。”胡斐也不是不会这些客气礼数,说起来,照样条条有理,不输于旁人。
“哪个苗大侠?”无嗔皱了下眉,他久不在江湖行走,虽然也听说过一个姓苗的大侠,但哪知道他们讲的是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正是苗人凤,苗大侠!”胡斐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对这位苗大侠的钦佩,让灵素侧目,不由得也有些好奇起来,能让这个憨小子钦佩的人,要不就是义到极致,让这笨小子佩服得不行,要不就是伪到极致,骗着笨小子团团转,哪一种,都能让人好奇。
“原来是金面佛苗人凤,以苗大侠的武艺,是被小人暗算的吧?”无嗔点点头,这个苗大侠倒是和自己听说过的苗大侠对起来了。
“大师见解,正是被小人暗算。”胡斐还再打算继续说是谁时,无嗔已经抬手止住了他的话。
“行了,不用告诉我是谁,我现在已经和江湖无关,也不想再进江湖。”这些事,知道的多代表的就是越麻烦,无嗔早对这些所谓江湖侠义没了兴趣,与其喊打喊杀,什么恩怨情仇,不如多研究出一些可用之药来得更让人有成就感,无嗔也是这几年真做成了事后,心境上才有的这些感悟,以前的自己真是鼠目寸光了,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,为锁事斤斤计较,待现在再回头看,可笑,真可笑!
“大师——!”一听无嗔这话,胡斐和钟兆英都急了,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,不进江湖,不管江湖事,不救江湖人了吗?!
“你们不用急,苗大侠和我曾有一面之缘,且我知苗大侠的侠义,秉性正义,嫉恶如仇,向来为我钦佩。”当年那场苗人凤与胡一刀对决后的意外结果,苗人凤曾来寻过他,向他问解刀上毒素之事,也因此两人有一面之缘,想到这个,无嗔望了眼胡斐,当年这些恩怨莫非都解开了,否则,胡斐为何会这么心急替苗人凤求医,不过,无嗔也就是想想而已,没有一点探究的想法,当年那件事的是与非就是苗人凤自己都多年不得究,他又何必去操那个心。
“谢大师!”胡斐和钟兆英一听,以为无嗔这是答应出庄医治苗大侠了。
“你们也别急着谢我,唉,一时也说不清,等我先安排一下再说吧。”无嗔是佩服苗人凤的为人,只是心头也在挂心着现在手上快要出成果的几种新药丸,一时之间,无嗔也为难了。
说完话,也不等这两人还有没有话要说,无嗔自行离开,他这真是犯难了。
“你们且在这里稍事休息,我去看看。”灵素哭笑不得地看着师傅来也匆匆是去也匆匆,师傅还说他的性子好了好了,这叫好了,和小孩子说哭就哭,就笑就笑有什么区别,唉,师傅小孩子,只能让徒弟的她业圆场。
圆好了场,灵素也跟着回了庄内,看刚才的样子,师傅是答应救人的,可后来又似乎是什么为难的,让他犹豫了,什么为难呢?哦,对了,灵素很快就想到了答案,现在还能让师傅为难的除了他的医药大业还有什么,最近师傅刚刚和她提过,他马上就将新制出几种药丸来,估计这个新制现在是最后关头,马虎不得,师傅必须得亲自在场,就是因为这个让师傅为难了吧,不去不行,救人要紧,去了也不行,新药也要紧。
“师傅,新药很关键了吧?”进了谷,还好,灵素赶得及时,师傅还没有进他的实验室,否则,灵素也进不去,师傅在里面的时候,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,一个不小心把师傅的灵感扰没了怎么办,所以,灵素从来也不会没有师傅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实验室。
一看师傅还坐在外面,灵素就知道师傅这是真为难了,不过,也好,师傅没进去,也让灵素能和师傅说上话。
“嗯,最关键的时候了,我不盯着就怕他们分量出差错,你知道的,差之毫厘,失之千里,一个手抖,都能让新药功亏一篑,我怎么敢全交给别人,不盯着,我根本放不了心,可是苗人凤那里,双眼受毒,这解毒是越快越好,否则毒发全身,便是我有那个本事替他解毒也后患无穷。”苗人凤是无嗔所钦佩的这是其一,其二,便是这毒向来解毒时立求的正是易早不易晚,偏偏这时,唉!
“那师傅这要怎么办?”灵素一听也为难了,两边都要紧,两边又都不能先放下,又兼顾不了,确实够为难人。
“我向三爷请示一番吧,这几年,你师伯也好,你那几个师兄也好,和你师傅一样都在为三爷做事,也听三爷提过,他们改过了不少,或许可以让他们去。”说是这样说,可是无嗔明显底气不足。
“师傅,我替你跑一趟吧!”
作者有话要说:呃,昨晚那比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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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去?”实话实说,要不是灵素身后站着那位爷,无嗔二话不说,还不用灵素提,他就让灵素去了,灵素是他所有弟子中最有天赋,最有才华的,若不是这样,灵素如何能把七心海棠真弄成了,他走不开的情况下,灵素去跑这一趟,绝对适合。
可问题就在于那位爷啊,谁都得罪不起的爷啊,灵素是他的弟子没错,可无嗔还真没那个胆子使唤灵素,一时间,无嗔觉得自己很委屈。
还好,他的好徒弟,太体贴了,自己提了出来,虽然还是不能答应下来,可总有了由头向那位爷上报,而且这是灵素主动提的,无嗔就觉得事情已成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