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越承:「出门在外逍遥惯了,连家里的规矩都忘了是不是,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」
他当然不会听从父亲的命令,将门关上向他控诉着:「我想知道您那么针对他的原因,从以前到现在您禁止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,是他不够优秀,还是我们家必须继承这个位置,您分明不是将这种事情看重的人」
裴越承: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,我是给你太过自由了吗,该有的态度都遗忘了吗,你现在在质问长辈又是什么意思,你以为你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就会接受他,搞清楚你自己的立场,现在是你在求我,不是我在求你,态度给我摆正了再来跟我谈条件」
裴熙彻:「如果您愿意给我机会好好跟您说明,我想我不会以这样的态度、这样的形式跟您对谈,我何不希望与您坐下来好好聊聊,是我太愚昧了我就不该觉得这件事在你这里能有婉转的机会。请您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不要再为难他了,否则我会就此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的,您知道我有手段可以做到」
晚餐时间,几人坐在餐桌上,气氛静默的出奇,谁也没有去刁难谁,仅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,这是柳祁飞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,和他板着一张脸的父亲不同,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笑容,却处处散发着善意的氛围,想让人主动去接近。
等裴越承离开餐桌后,蓝昕也吃完饭放下碗筷跟了过去,裴熙彻和柳祁飞主动收拾起碗筷,整理好了之后就回到房间去了,一刻也没有在客厅逗留。
蓝昕进入书房后随手将门关上,坐在他的对面等待他开口,裴越承:「妳跟进来,不是要为了妳儿子来说服我吧」
蓝昕:「不会,那是你跟他的事,不过你不觉得那孩子其实挺不错的吗,你再怎么不喜欢至少你应该跟他说一句谢谢,否则你应该见不到熙彻了」
裴越承:「哎,妳还说不会替妳儿子说话,结果妳还是站在他那边」
蓝昕:「我不是替他,是替我们的老朋友说话的,至少那孩子你也看着他长大一段时间,基于这一点你不能给出一点好的评价吗?」
裴越承:「那孩子我说实话他就是不适合待在西城,这里不是他们那种,打从一开始就在那个安逸的地方生活的人」
蓝昕:「照你这样说的话,我们的儿子也不适合这里,要不然你就干脆和他断绝关系,将他们赶出家门,反正我们也不是非要将这个地位传承下去」
听自己的妻子这么一说,他突然就紧张了起来,这个位置不是非要裴熙彻坐,但他绝对不想跟儿子断开联系:「那可不行,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,怎么能说断就断」
取的裴越承的承诺后,她从包里拿出从柳祁飞手中要来的信,也就是柳祁飞母亲要他交给他们的信,拿给了他:「既然这样的话,就先将老朋友让他儿子带给你的信看了,之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劝,不论是你还是熙彻我都不会再多加干涉了」
裴越承叹了一口气,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将信收了下来:「好吧,先去休息吧,我把工作做完再回房」
蓝昕:「有些东西你儿子不是不会,还有你儿子的对象也是,别把自己搞太累了」
看着桌上那一迭的委托书、委托人提供的证据资料和领地每周的例行文书,还是感到相当的倦怠,当初培养裴熙彻,就是为了有一天他能够帮忙他处理事情:「改天再让他试试吧」
为裴越承接下来的时间准备茶水,随后就回去房间休息,回去的路上经过裴熙彻的房间时还多停留了一下,没听见什么声响就离开了。
家人(四)
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,只是家里隔音好了一点,前几年为了不让父亲知道自己深夜不在,刻意找人重新装修了一下,将隔音设备加强顺便多装了一台小冰箱,用于存放酒类饮品,由于裴氏夫妇不会随意进入他的房间,于是两人并不知道这些事,再加上装修期间他们两夫妻被裴熙彻安排了一段旅行,所以装修期间他们不在,自然也就不知晓这件事。
沉闷的呼吸声将两人所在的空间包裹起来,随着氛围逐渐暧昧,从他的眼中看见倒映的自己,才发现自己早己被他迷的不可自拔,他俯下身覆上他的唇,柳祁飞的手不受控制的揽上他的肩,一次又一次的轻贴他的唇,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拂过令柳祁飞有些不满,只好主动的深吻上去,用来表示自己不高兴的心情。
裴熙彻抚摸着他的发梢,眼里含笑的看着自己主动后,却在喘着气的兔子:「不需要在给你适应的时间了吗?」
柳祁飞:「之前你也没问过我就继续了,再说了拖太久不好」
裴熙彻往他身旁空着的位置倒去,将手环住他的腰收紧在自己怀中:「虽然吧我也很想继续做下去,不过明天有点事情,今天还是先休息吧」
他身上的味道总能让他感到安心,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起来:「什么事做一下都不行,你又不是起不来的那种」
裴熙彻:「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会起不来」
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,才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,干脆乖乖的闭上眼:「我喔,这样啊,那睡了吧好睏」
裴熙彻:「晚安小兔子」柳祁飞:「晚安,熙彻哥哥」
隔天一大早,裴熙彻就拉着柳祁飞在街上逛了一圈,最后找了一家茶馆坐了下来,也不知道他跟前台说了什么,被安排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沈家宅邸,和本地的田园风光,微风拂过脸颊,远眺着西城的风景,不禁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不管不顾的跳进稻田中,玩到混身脏兮兮的被父母臭骂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