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天狼星擦了擦嘴,对他说:“以你的眼力,想必能看出这瓶吐真剂没有半点水分……那么我接下来说的话,也是绝对的真话。”
“如果你还不放心,摄魂取念,冥想盆,什么都好。”
“不。”邓布利多打断,“已经足够了,你要说的是什么?”
小天狼星深吸了一口气,他闭上眼睛,再一次地把自己沉没到十年前的回忆里,撕下那沉重的真相。
伊雯已然静静地走开,现在还不是她的场合,她相信如果邓布利多真如传闻那样明智敏锐,他不会怀疑小天狼星的。
她走到楼上的房间里,和哈利一起趴在窗台上呆。
“啊,伊雯。”哈利回过神来,“那位……教授,他来了是吗?”
“嗯。”
哈利抿了下嘴,表情有点不安。
伊雯轻拍他的脑袋,权作安慰:“放心吧,他不会把小天狼星带走的,他们只是需要聊一聊……嗯,大人的话题。”
哈利有些不满,嘟囔道:“伊雯又在哄我。”
她笑着说:“这可没有,不信你待会儿下去看看嘛。”
楼下的谈话持续了很久,伊雯无聊得和哈利开了三盘巫师棋,才堪堪听到下面传来的一点动静。
她来到走廊,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邓布利多,还有跟在他后头的小天狼星。
邓布利多的眉头紧锁,夹杂一点沉痛、一点哀伤,脚步缓慢而沉重地向上走来,他的表情看上去在悼念什么,肃穆无声。
“教父!”哈利着急地喊出声,确认小天狼星没什么事后,才对邓布利多后知后觉地问好,“您好……邓布利多教授。”
邓布利多扬起一个浅浅的笑:“你好,哈利,很高兴能看到你适应这个家,你有一个很好的教父。”
哈利的眼里划过惊喜:“您知道教父是冤枉的……”
“正如你相信着他一样,哈利,我无法对小天狼星的说辞抱以任何怀疑。”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口气,“只是这太令人悲哀……我不得不说句抱歉,因为在真正的凶手落网前,小天狼星依然不能轻易出门,他要隐姓埋名。”
“他愿意当你的监护人,哈利。”邓布利多慈爱地说,“既然如此,你就在这里住下吧。”
哈利看上去快乐得快蹦起来了,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“只有一点,答应我,不要轻易地和你仅剩的血缘亲人斩断关系,好吗?”邓布利多蹲下身,谆谆教诲,“也许现在你不懂,但你以后会明白的……哈利,血缘所在,从来都是对你的保护。”
哈利懵懂地点头。
最大的担忧已经消失了,对哈利来说,只要能让他继续在这个家里,和小天狼星、伊雯一起生活,那就没什么不能答应的。
他兴奋地跑到小天狼星身前,和他拍了下手掌,这对教父子其乐融融。
邓布利多则是转头,视线落在了伊雯身上。
伊雯等待已久,她说:“你猜的没错,就是我,小天狼星是我带出来的,纽蒙迦德也是我大闹了一通……讲道理,那是我仅剩的血亲了,我去探个监不过分吧?”
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。
他平和地注视着伊雯:“你的年龄比想象的要小很多。”
“我的身体出了一点点意外……”伊雯用手指比划了下‘一点点’的范围,“但是我的名字应该都被写在准入之书上了吧,那我就是纯正的霍格沃兹生!”
“噢,是的。”
女孩膨胀叉腰的模样逗笑了他,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她,“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,这点谁都无法否认。”
只是,伊雯·格林德沃这个名字,除了最开始的姓氏让他大脑中某根神经被触及惊醒之外,一股被掩盖的、久远的熟悉感,也缓缓浮现了出来。
那是邓布利多刚刚入学霍格沃兹的时候,那时,整个学校还在流传着某位学姐的传奇故事——只是这故事到了最后,总要以学姐“离奇失踪”的遗憾作为结尾。
或许是戈德里克山谷的花香太醉人,迷惑了他的感官;或许是那年的盛夏太炙热,在他的心底灼出了大片的焦痕。以至于他都快忘记了,他并不是在1899年头一回接触到“格林德沃”这个姓氏。……
或许是戈德里克山谷的花香太醉人,迷惑了他的感官;或许是那年的盛夏太炙热,在他的心底灼出了大片的焦痕。以至于他都快忘记了,他并不是在1899年头一回接触到“格林德沃”这个姓氏。
伊雯·格林德沃。
同姓同名,来历成谜,又怎会是巧合?尤其在格林德沃家已经凋敝的现在。
邓布利多心中有了猜测,可他将一切藏在心底,展露在面庞上的,只是那阅尽千帆后、沉淀如温水的笑意。
“欢迎你的到来,伊雯。”邓布利多说,“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。”
邓布利多的定力比她想的还好,伊雯却有点不高兴了。
说到底,算上灵魂年龄她也只有十六岁,怎么看得穿邓布利多的内心呢?
她瘪着嘴,看邓布利多向小天狼星提出辞别,已经走到了宅邸门口,终究还是没有憋住。
“邓布利多教授,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伊雯突兀插嘴,邓布利多在门口停住,出于教授的良好素养,他回头,耐心地等待着她的问题。
只见伊雯慢慢走到他面前,眼底是纯然的疑惑不解,声音直穿心脏,一击aoe了所有人。
“是什么原因让盖勒特·格林德沃那么喜欢你?”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