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?吓我一大跳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回来还有规定吗?丈夫回来能把妻子吓一跳的,估计你是天下第一人。
怎么,做亏心事了?这么一惊一乍?”
崔忠义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冯兰兰面前变得这么毒舌,可能人都是被逼的吧。
冯兰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她委屈啊!
刚在郭迹泉那里受的委屈,遇住崔忠义的这些话,那真是伤心他娘哭半夜,伤心死了。
她哭,崔大强哭,崔忠义心烦意乱,却无法坐视不管。
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,崔大强好歹是你崔忠义的儿子,睁只眼闭只眼也得管一下两下。
就皱着眉很难得地把崔大强从冯兰兰怀里薅出来,冰声道:“医生看了咋说?”
冯兰兰哭说道:“也不烧不咳嗽,检查不出来啥毛病,开了药,不知道吃下去能不能好?”
“那就去倒水把药吃下去。哭能解决问题?要是能解决问题就不用去看医生,直接哭得了!”
崔忠义忍耐道。
冯兰兰去倒水把药面给崔大强灌了下去。
崔有德说,药半个小时就能挥作用。
崔忠义抱着崔大强看着手腕上的表度日如年。
半个小时后,崔大强的哭声果然渐弱了,也慢慢睡去了。
“你搂着孩子上床睡吧。”
崔忠义把崔大强往冯兰兰怀里递去。
哪知冯兰兰还没接孩子,竟然身子一软,倒在了地上。
崔忠义去探她的额头,冯兰兰的额头滚烫滚烫的,高烧了。
崔忠义忍气把崔大强放床上,又把冯兰兰拉床上,从抽屉里找了一包头疼粉给冯兰兰灌进了嘴里。
他无法再回北屋了,只能将就着在这间屋子的竹床上躺下。
躺到后半夜,崔大强又扯着嗓子大哭起来,抱起来哄也哄不住,把崔忠义弄得直想扔掉他。
“你是来报仇的魔鬼吗?”
崔忠义想到自己三个从生下来就不闹人的乖女儿,更觉得崔大强是个怪物。
冯兰兰喝了头疼粉,后半夜退烧了,人半清醒了些,迷迷糊糊道:“我,我不想你压她,来,来压我好不好,像以前那样,你,你……”
“喊谁来压你?”
“忠,忠……”
冯兰兰恢复了点理智,咬紧嘴唇没说出郭迹泉的名字。
“看你是烧得轻!”
崔忠义冷哼一声,嗤了她一句。
天亮时,冯兰兰已经能下床了,可崔大强却哭闹不止,哭得人一头火。
“中邪了?”
崔忠义咬唇恨道。
“忠义,是不是你也怀疑大强被谁说了,咱赶紧找个人来看看吧。”
冯兰兰恳求道。
“随便你。”
崔忠义为自己回来要实施的计划被打散一头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