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韦见状,叫了一声:“来的好。”‘熊魂’在身,一道灵波还不足惧,典韦变拳为掌,双手齐出,双掌对拍在身前,这一掌直接将飞来灵波拍散。
那程远志亦是久经沙场之将,反应迅,见灵波被打散,立即横刀一斩,取典韦脖颈而来,典韦不退反进,欺身而上,伸手一抓,正抓在程远志手腕处,刀势立停,典韦趁势脚下一扫,程远志应脚而倒,不待他落地,典韦又一提膝撞出,正顶在程远志小腹之上,‘嘭’的一声,程远志被这一膝顶出数米之远,飞将出去。
程远志在地上打了数滚方翻身站起,刚站起身形,但觉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他应该庆幸,若不是他身体强悍,又有盔甲灵气双重护体,只这一击足以让他从新投胎做人。
程远志身受重伤,眼见再无战力,身后斜刺里又冲出一人,看那人,身形消瘦,目视个头应该颇高,属于那种麻杆身形之人,但手中一柄板斧兵器,与他身形格格不入,谁能想到,一个瘦高之人竟使用一面板斧作兵器。
只见那将纵马出来,大叫道:“渠帅莫慌,邓茂来助你。”
那将大喊着举斧便劈头朝典韦斩将下来,就在这时,典韦身后一声历喝:“大胆!”
随着人影晃动,那人一拳捣出,正中邓茂前胸,‘咔嚓’一声,邓茂胸前护心镜碎裂,连人带斧被这一拳从马背上轰出数米之远,那邓茂落得地下,随后挣扎着半起身手指前方口里叫出一个‘你’字,接着一口气没上来,当场昏死过去。
十一站定身形,与典韦并列,冷眼望着对面,这一变动说是迟,那时快,几乎就在几息之间结束。
程远志目瞪口呆,他怎么也没想到,仅仅两个照面,己方便一伤一昏,此时他已生退意,恶狠狠地看了典韦众人一眼,心中又气又忿,奈何技不如人。
如今自己身受重伤,已无战力,而手下士卒此时也被震住,不敢妄动,正在程远志苦思对策时,典韦手持长矛到了他身前。
矛尖顶着程远志咽喉,程远志心中一凉,如今生死只在一瞬间,惊的他冷汗直冒,这程远志倒也有股子勇气,直到此时都未曾求饶服软,只是倔强的定在原地,任由典韦是杀是戮。
十一见状连忙上前说道:“典大哥,刀下留人。”
又对程远志说道:“程远志,念在你是奉命在此行事,虽说霸道无理,但也不成胡乱杀戮百姓,尚有慈心,今日我等便饶你一命,望你好自为之。”
程远志一听,不杀自己,颇敢意外,典韦也已撤回长矛,对着程远志一声冷哼。
人皆有求生之欲,程远志本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,没想到刀下留命,犹如重获新生,心中一声暗叹:“真是侥幸!”
这程远志倒也是恩怨分明,性情秉直,当即对着典韦十一抱拳道:“远志多谢二位壮士不杀之恩,敢问二位壮士大名,容远志日后报答大恩。”
典韦十一见程远志说的真诚,便也就以实名相告,两人说道:“某家典韦。”
“我叫十一郎。”
程远志见典韦十一二人形貌甚伟,两人又武艺高强,一看就是英雄豪杰之辈,心中顿时起了结交之心,当下又在次抱拳说道:“敢问两位可是要去己吾县城?”
十一说道:“正是!”
程远志说道:“恕程某冒昧,敢问二位壮士到县城有何事?”
十一见程远志问的蹊跷,看来这程远志定是知道一些内情,难道这县城有什么事情要生?
当下,十一决定以实言相告,看能否询得一些消息,十一面带笑容,同样抱拳回礼道:“程将军有礼,不瞒程将军,因我等村中遭逢水灾,良田被淹没,没了收成,如今村中已经缺粮,村子特意筹集一些皮货物质让我等前往己吾县城去置换些粮食,好度过难关,不知程将军可有指教?”
程远志说道:“你们要去城中置换粮草?唉!不瞒二位恩公,我劝你们还是另寻他处为好,不要去县城,哪里应该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,你们筹集不到的,甚至连你们携带的财物都有可能不保。”
十一心中顿时一惊,若这程远志说的是真的,看来已经有人盯上这己吾县城的粮食,已经捷足先登,只是心中还不确定,便言道:“程将军,愿闻其详。”
程远志道:“二位,跟你们实说了吧,这己吾县城的大部分粮草已经被我家将军收走,那己吾县令贪财惜命,受了我家将军贿赂,已经将县中粮库中存粮尽数赠与义军以做军资,如今,粮库中粮草早已尽数转移到城外军寨中,即使你们去了,也没有多余的粮草供你们买卖,言尽于此,二位还是早做打算为好。”
程远志一番话说的典家村众人心中又气又恨,可恶这己吾县令,竟敢私自贩卖官粮,如此作为,如同谋反,他如何敢?
而今,己吾县遭逢大水,全县百姓身处水火,命在旦夕,多少人的性命寄托在这官粮之上,救济而用。
而且,众百姓也不曾奢望官府能够免费放赈灾粮食,现在连自己买卖都不成了,如此恶官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。
这己吾县令如此贪赃枉法,致县中百姓性命而不顾,如此恶官,就连十一心中都起了杀意。
眼中杀机隐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