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事没完,第二天一早,贪吃的报应就来了。
例会结束,钟严叫住他,“你怎么了?”
钟严在台上汇报总结,老远就看到后排的黄脑袋,东摇西晃、左摇右摆,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。
“没事。”时桉满头汗,按住小腹。
钟严看他的状态不对,“吃坏了?”
时桉不愿意承认,“应该是消化不良,我等会儿去拿点健胃消食片。”
钟严不听解释,把人领到抢救室,让他躺平,按压腹部做常规检查。
被按着的人根本躺不平,跟毛毛虫似的,又蜷又缩,就差把无菌床单扭掉。
钟严压火,“你是小孩吗?”
“不是。”时桉一头汗,“钟老师,您摸的我有点痒。”
“忍着。”
全身上下哪没碰过,当年也没见他痒。
“要不您下手重点?”时桉憋着笑,努力保持平躺,“您这摸法,怎么跟耍流氓似的。”
“哪那么多废话。”钟严气得冒火,压紧右下阑尾,“疼点头,不疼闭眼。”
时桉闭紧双眼,大气不敢出一点。
七年没碰,时桉的腰腹比之前更紧实,隔着衣服都摸到层薄腹肌,不知道皮肤的质感变没变。
所有区域按了个遍,钟严收回手,确诊急性肠炎。
以后得控制他的食量,龙虾一次不能六条。
钟严开了处方,亲自拿药。
没几分钟,钟严把药粒递给他,一并递过来的还有温水。
时桉吃过药,靠在床边揉眼睛。
钟严接过空纸杯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时桉压着肚子,“我还上班呢。”
他铭记大魔头的危险言,婚丧嫁娶以外,不得请假。
“这个状态怎么上班,病好了再来。”
时桉:“……?”
他这么喜欢打自己的脸吗?
可惜时桉不能回去,“不用,马上就没事了。”
实际上,时桉的腹痛比想象中严重,也不会那么快缓解。
“少废话。”钟严看表,“别耽误时间。”
“钟老师,我能不回去吗?”时桉压紧没半点好转的小腹,“我不想我妈和我姥姥担心。”
现在回去,她们肯定会着急。
时桉坦白,“我确实有点难受,能不能在这儿躺会儿?半个小时就行。”
钟严:“这里是抢救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