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都去了,我当然要去了。”
实际上,时桉并未被抽中,但作为规培生,他可以自愿跟随带教老师一同前往。时桉答应时,甚至连脑子都没过。
他越不以为然,钟严的火就越大,“你知道去干什么吗,怎么什么事都往前冲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我救援去了。”
钟严仍在窝火,“你知道那环境多差,多危险吗?”
时桉态度坚定,“我知道,我能吃苦。”
这小子倔驴一个,事已至此,劝是劝不回来了。
钟严看表,“你在哪呢,我去接你拿行李。”
“不用,我已经上车了。”
院里有统一安排的大巴车。
“钟老师,等会见。”
挂断电话,钟严的火没落下来半点。他喝了酒,支着胳膊坐在副驾驶。
徐柏樟负责驾车,看他状态不对,“怎么了?”
“那小子非要去,根本不清楚那种地方有多危险,就凭那点热血沸腾,一股脑往前冲。”
徐柏樟:“和你年轻时一样。”
“我可不像他,没脑子,糊涂蛋一个。”
钟严宁愿他上班迟到睡大觉,也不想他蹚这趟浑水。
徐柏樟笑着摇摇头,“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钟严看表,透过车窗看身后的别墅,“老梁什么情况,拿两件衣服这么半天。”
“可能在告别。”徐柏樟说。
“受不了你们这些有对象的。”
“你加油。”徐柏樟说:“争取早日也有,让我们也受不了你。”
钟严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从梁颂晟家出来,他们马不停蹄赶到徐柏樟那,三个人都取上行李,在去机场的路上,徐柏樟又在中途停了车,说要与人告别。
来回这么折腾,时间紧紧张张。
车加往机场赶,钟严算着所剩不多的时间,“老徐你真行,我不喊你,怕是要抱到天荒地老。”
几分钟前,钟严在车里看到了他与人相拥的画面。当时环境昏暗,他没能看清对方的脸,
那人身形高挑挺拔,有股子优于普通人的气质。想来也是,能让苦行僧破戒的人,肯定不会差。
这个数落完,钟严又去找后排那个,“老梁你比他还慢,不会也抱得难舍难分了吧?”
梁颂晟:“是。”
钟严:“……”
谎都不撒了?
“你俩这么肉麻,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徐柏樟:“你的学生和咱们同行,很快就能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