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桉全程不躲,任由他乱摸,越得寸进尺越有回馈,像只喂饱了贴怀里撒娇的小动物,听话得让钟严不可思议。
他心里就一个想法,这刀挨的真值。
等人被蹂。躏得全身着了火,钟严于心不忍,收回了手,“好点没有。”
时桉点头,心率快得控制不住,他偷瞄钟严的胸口,紧张得半天不敢动。
钟严看表,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时桉碰了下耳朵,被自己烫着了,“您想吃什么,我都做。”
“这么贤惠?真以身相许了?”
时桉憋胀着脸,用力吐出七个字,“我不是随便的人!”
钟严后面的话被门口的人挡住,看来暂时还回不了家。他示意时桉去开门,最头疼的事来了。
闹剧生不久,警察赶来,把行凶者抓获,准备走法律程序。
儿子闯了祸,当爸的没脸躺床上,他不顾医生劝阻,强行来道歉。
老人靠在轮椅,插着输液瓶和氧气管,颤颤巍巍要替儿子赎罪。
这阵仗钟严真接受不了,让个半口气的老头给他下跪,这不是折他寿吗。
钟严让时桉把老人扶回去,“您觉得愧疚,就老实听医生的话,别再瞎折腾,也不枉我们救回您的命。”
“还有。”钟严转向另一边,“救您的是这位时医生,您最该谢的是他。”
老人身体虚弱,仍努力鞠躬,“谢谢时医生。”
他同时对钟严行礼,“也谢谢钟医生,感谢所有医生,谢谢。”
患者离开,钟严被“挟持”做全身检查,确保身体无碍,所有同事才肯放人。
时桉负责送钟严回家。两个人站在跑车前,时桉犹豫:“您能开吗?”
“你问的话有意义吗?”钟严拉开车门,坐进去。
时桉来到副驾驶,帮钟严插安全带。
等我考了本,再也不给你开。
钟严体质好,这种伤并未造成影响,精神状态也不错。
车停在车库,时桉急着下车给钟严开门,却被当事人拦住,递了个袋子过来。
“是什么?”时桉接下。
“礼物。”钟严说:“你的。”
*
钟严在卧室休息,时桉准备晚饭。
饭做到一半,有人敲门,是徐柏樟。
两人四目相对,时桉莫名拘束,叫了声“徐主任”。
徐柏樟在围裙上多停了两秒,转而问: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挺好的,在屋里。”时桉把人请进来,“应该醒着。”
见徐柏樟拜访,钟严没给好脾气,“不就缝了两针,你至于跑一趟?不知道还以为得绝症呢。”
徐柏樟了解他的脾气,话都不接,撩开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