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还不是……”时桉收住口。
不对,于老师不是这么教的。
时桉调整语气,软了点,“我这样,让您不喜欢了吗?”
钟严:“……”
“您不喜欢,我都改。”时桉糯糯嘴唇,“改到您喜欢为止,行吗?”
钟严:“…………”
时桉吓出身汗,后悔没带效救心丸。
完蛋!他都不想理我了。
于老师,这到底行不行啊!
钟严本想怼他,谁想到这小子突然来这个,到嘴边的话,愣是没舍得说出口。
钟严回看这身打扮。
凑合,也没那么不顺眼。
恰逢手机响,钟严起身接电话,背对着时桉,但没离开包间。
房内没播音乐,昏暗的空间非常安静,钟严没避讳,聊天内容传到时桉耳朵里。
他以为是科室来活了,蓄势待,都准备和钟严走了。听了两句,跟急救没关系,说的是些医疗器械合同之类的内容。
钟严仍然聊,时桉没再听,抓紧研究自己的“建国大业”。
他又把“于老师小课堂”拉出来捋,捋来捋去还是难。高考全市第六,活了二十好几,终于被“于老师小课堂”打败了。
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烫嘴的语言,删删减减,能说的就剩你和我了。
捋了一大圈,时桉再次端起酒杯,这个最简单,不管了,先喝再说。
*
包房外。
于清溏帮余念分担了两个娃娃,“时间不短了,咱们回去看看。”
说是回去,于清溏也没冒然进入,带余念守在门口,准备给时桉短信。
手机刚拿出,包房门先开了。
钟严黑着脸,背上是个穿西装的小醉鬼,墨镜挂在脸上,欲掉未掉,红透了脸。
他趴在钟严背上,自言自语,“我干了,你随意!”
“都是兄弟,甭客气!”
“哥俩好呀,六六六呀,五魁啊!”
于清溏:“……”
我是让他装醉,但这个……
是真醉了吧?
当初怕他压力大,于清溏特意找了直给容易的方式,怎么还是搞成了这个样子。
于清溏摘下快掉的墨镜,收进时桉的西装口袋,问钟严,“怎么醉成这样了。”
“鬼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