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对玲珑介绍道:“此乃老夫孙
女晁慧心,乳名诗诗,自幼饱读诗书,琴棋书画都是通的。”
“祖父!”
少女明显是不高兴地唤了一声,从马车上出来,顿时令人眼睛一亮!但见她身着月白笼纱绣粉蝶罗裙,肤若凝脂花容月貌,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。
见了玲珑后,她先是愣了下,随即微微低头,粉颊上浮现淡淡酡红。
晁文华愈发笑得开怀:“看样子我这孙女儿是害羞了!”
晁慧心偷偷打了晁文华一下,晁文华丝毫不恼,满脸纵容:“好了好了,大姑娘家的,在外要大方一些,还不快与柳大人见礼?”
晁慧心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:“见过柳大人。”
玲珑早就习惯姑娘家对自己脸红,抱拳:“晁姑娘不必多礼,晁老大人,下官还有要事在身,便不多停留了。”
“柳大人去吧。”
玲珑又对晁文华作了个揖,随后上马而去,风姿绝世,令人难以忘怀。
晁文华见孙女仍旧痴痴看着,忍不住调侃:“人都走了,还看?”
晁慧心脸一红,嘟哝道:“祖父就知道取笑人家……祖父,你看柳大人是不是特别好?”
“确实是年少有为。”晁文华点点头,上了马车,待到祖孙二人待在马车里,他才神色正经地问:“你梦中所见是否真实?他最终真的帮助十一皇子登基为帝?”
晁慧心点头:“正是,否则孙女也不会从一开始便那么关注他,在他进京赶考时便给他行方便
施恩。若想保住晁家,只有他能做到。且他日后,可是权倾朝野的太师,与他结亲,必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闻言,晁文华略微沉吟:“这么说来,倒是要再与十一皇子联系了,一别十五年,也不知他如今韬光养晦到何种地步。”
晁慧心却道:“祖父,还有一个人,我觉得应当处理一下。”
“谁?”
“甘平之女。”晁慧心美貌的脸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冰冷,“我梦中,她便是嫁给柳玲珑之人,也是她帮助玲珑揭开了穆明滔一案的真相,害得我们晁家倾覆,她必须死。”
晁文华颔首:“此事我会叫人去办,你且继续派人盯着柳玲珑,免得被他掀了底。”
晁慧心自信一笑:“我会的,祖父大可放心。”
祖孙俩相视而笑,颇有种胜券在握,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得意感。
过了几日,京兆府又查出许多东西来,玲珑便再一次去了教坊司,这回他连四斤都没带,孤身一人去的。
妈妈见了他便喜不自胜,这位柳大人不仅生得好,出手也格外阔气,听闻他又是来找霜织的,妈妈二话没说就把人领了进去。
霜织并不惊讶,她早知道他会再来,兴许还带了与她有关的证据。
因此她面上并无第一次见面时的羞怯怕生,反而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,“柳大人。”
“数日不见,霜织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动人。”
霜织微微怔了一下,有些没明白他来
做什么,难道不是来抓她?
玲珑朝她伸出手,那只手修长好看,骨节分明,宛如白玉雕琢的艺术品,可上回霜织在他怀抱中待过,知道这人看起来玉树临风,其实却很有力量,身上没有丝毫赘肉,应当是个功夫过人的练家子。
她站起身,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,于是再一次被玲珑拽入怀中,坐在他坚硬的大腿上,只是在耳边说的话不是那样香艳:“朱温甘平一死,接下来你要杀的,是晁文华,是也不是?”
霜织大惊,就要起身,却被他牢牢困住,只能被迫与他对视。
那双漆黑的眼睛无比深邃危险,仿佛能够看穿她的灵魂,霜织忍不住开始颤抖,她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人,他却不肯松开,甚至靠近她耳边,说出恶魔般的低语:“……我可以帮你。”
……
什么?
霜织愣了。
她呆愣的模样颇为可爱,玲珑轻佻地捏了捏她的小耳朵,突然放大了声音:“今儿个霜织姑娘可得好好陪陪我。”
说完竟是将她打横抱起,直接入了罗帷,旁人便只瞧见床上两人互相交缠及其亲密,显然这位不近女色的柳大人,最终也没能抵挡住霜织的美貌,与她共赴巫山了。
墙角处的那只眼睛悄悄离开,一枚装饰用的小木牌轻轻落下,遮住了那个小小的、用来监视的孔洞。
玲珑离开时还不忘吻了霜织一下,留给她一沓银票,少说有一万两,妈妈进来时,眼
底精光一闪,见霜织娇弱无力,特意上前,看似关怀,实则掀开被子查看,那柳玲珑是心上比旁人多生出十七八个窍儿来的人,不亲眼所见,她是不信的。最终妈妈很满意,她轻柔地抚了抚霜织的头发:“乖孩子,柳玲珑已经被你迷住了,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,是不是?”
霜织柔顺地答道:“妈妈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