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青难得有些糊涂了。
上次他们在宋公馆附近的巷子口一别,宋徽宜没有将东西还回来。今日在满香楼的一面,他离开了,不给她难堪,她却将东西全数还了回来。
为什么?
沈聿青懂女人的身体,懂女人的心,却独独不懂宋徽宜的心。
如军事,他喜欢实操,不喜欢看兵书。
女人也是如此。
他喜欢实质性的东西,他只想要她们的身体,不想要她们的爱。
可现在,他不懂宋徽宜的心,他有点想看书了。
他捏着飞镖的边缘,反复沉思。
她最近应是常练习飞镖,银色飞镖的边缘都有些磨损,甚至有些地方的边角都有了钝角,不再似之前那样尖锐。
很烦。
莫名的烦躁。
他坐在软椅上,身子都沉沉陷了下去,飞镖在他的指尖中转来转去,他了无睡意。
鹦鹉还在时不时的说话。
突然,他笑了开。
宋徽宜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起床洗漱完下楼,有女佣和她说,大少帅送了东西过来。
宋徽宜还在疑惑,就听到熟悉的叫声:“宋徽宜真好看!宋徽宜真好看!”
话多的鹦鹉回来了。
除此之外,还有那个黑匣子。
东西怎么出去,又怎么回来了。
随着这两样东西送来的,还有一封信。
他每次都要写点东西给她。
宋徽宜知道这些东西还不回去了,只得将东西拿上了楼。
她将鸟笼重新挂在窗台,将匣子放在桌子上,才将信封打开,将里面折好的纸条拿出来看。
这次不再是寥寥几个字——
“东西给了你就是你的!
武器讲究一个顺手,换其他的还要时间去适应,这是你防身的东西,不能随便舍弃,出门也要随身携带。乖一点,别只顾着和我置气!
至于鹦鹉,我怎么才发现你嘴巴硬得很?倒是不知道你还天天想着我念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