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不會讓沈簫安沾上骯髒的污泥。
董事會那幫叔伯里,亦有他父親的黨羽,得仔細排除,該拉攏的拉攏。
沈沉生嘴角訕訕一笑,心裡嘆氣,真是舉步維艱。
辛霧在逼他,陳珩州在逼他,就連自己母親清醒時也在逼他。
他何曾不想早點結束這一切。
可他深知即使早就摸清了那些黑幕,卻不能觸碰分毫。
他必須在陽光下堂堂正正的拿到證據,委實艱難。
胸口的窒悶感一陣抽搐,他闔了眼。
該如何做,才能叫所有人都滿意。
辛霧的出現,打破了他一慣冷靜、有條不紊的沉穩清明。
她像一根無形的利刺,扎在了他涼薄的心口。
拔不得,只能忍痛扎在血肉。
……
辛霧洗漱完出來,只有護工在那給她鋪床收拾。
沈沉生這是走了吧?
走了也好,免得她還得強顏歡笑的陪他做戲。
直到出院那天,辛霧都沒再見過沈沉生。
林苒開車送她回到住所後,她才敢把在御海公館那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辛芝萍。
畢竟日後要出庭指正紀玉琴,警察局那邊無可避免要多走動,聞媒體也會報導,想瞞也瞞不住。
安撫好辛芝萍的情緒後,辛霧躺下休息。
第二天她若無其事的繼續回到中富上班。
心裡納悶沈蕭安沒來總監室不奇怪,倒是薛梅怎麼也不在主管辦公室。
警察找她做筆錄的時候,她提到了是薛梅帶她去的,她很難不懷疑薛梅不是紀玉琴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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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小時後,午飯的點,范宇親自下來部門找辛霧。
范宇遞給她一張卡。
道:「辛小姐,沈總交代我只要你來中富繼續上班,便讓你中午都到他的總裁室休息和就餐,這張卡方便你出入中富每一個部門和乘專屬電梯直達總裁室。」
辛霧抬眸一愣,瞥了眼部門那些人的目光。
遲疑道:「范特助,你是不是誤會你們家老闆的意思了?」
畢竟以前她去他的總裁室可都是偷摸著來。
況且這麼招搖的舉動,不是更會讓他父親注意到自己?
范宇頷說:「沒有誤會,老闆就是這個意思,他尊重辛小姐,對於以後外界會產生的任何緋聞,公關部那邊早有預案。」
辛霧更是一頭霧水了,「沈沉生什麼意思?什麼預案?」
范宇抿抿唇:「老闆的意思,可能……大概是希望以後我有機會稱呼您為沈太太的意思,辛小姐您不妨考慮考慮我們老闆吧。」
好不容易看到沈沉生沒再執著在安煙是生是死,對辛霧動了心,他可得加緊助攻!
辛霧聞言輕嘲勾唇笑了笑,沈沉生竟然想讓她當沈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