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毕竟是裴然的亲爷爷,自己孙子心里在盘算什么,他也能猜得到。
想起刚才念丫头对他的亲近态度,想来裴然现在也没怎么欺负她,他不由放心了些,但还是口头警告了几句。
“你倒是和我说说,我为什么不能将念丫头失忆的事情告诉亲戚们”转回正题,裴老爷子支开尤念,就是为了问他这件事的。他人是老了,也比不上以前有精力有心思,如今就连自己孙子的想法都看不穿了。
裴然神色正了正,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,他拿起一旁的小茶杯把玩了下,淡淡道“爷爷是人老了,心也跟着善了。这心一善,倒是蒙蔽了双眼,都快看不清咱们那群亲戚,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了。”
裴正阳皱了皱眉,训斥道“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”
“是不是混账话,我和念念心里都有数,就您心里没数而已。”
裴然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,嘴角的弧度有些泛凉“念念失忆之前,您所谓的那群好亲戚,要么就是对她百般讨好,让她求我帮他们办事,要么就是觉得我不疼念念的,平时背地里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算了,厉害的都敢当着她的面来嚼舌根。”
尤念性子闷,她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又不愿意找关心她的人诉苦,因为她怕他们担心。她曾受过的这些委屈,不曾对爷爷诉说过半句,当然了,她也没告诉过裴然。
要不是有个胆子大的还敢当着尤念的面给他介绍其他女人,他都不知道他这群亲戚有多么厉害。
当着裴老爷子的面是一套做派,当着裴然的面又是一副面孔,等到了尤念这里,就凶相毕露,人的恶劣根性全部现出,恨不得把尤念生撕了。
毕竟,那群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如此的尊贵,而尤念,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麻雀罢了。
在裴然离开之后,尤念没一会儿就醒了。
她醒来时大脑已经清醒了很多,被裴然按摩了一会儿头部穴位就是舒服,只是
尤念抽了口凉气,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舌头那么疼呢
刚好床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扇镜子,尤念从床上爬起坐到了镜子前,不看还不知道,一看,她这才现自己的唇瓣又红又水润,就好像是被人啃了好久般。
看到自己的嘴被啃成这个样子,尤念终于知道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会这么疼了,同时,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大蛇缠着她不放,裴然那个大变态,竟然敢在她睡觉的时候偷亲她
气鼓鼓的盯着镜子中还有些泛肿的唇瓣,他竟然还敢把她亲的那么狠
坐在镜子面前生了会儿闷气,尤念知道裴然是去找裴爷爷了。她不确定自己记不记得去茶房的路,所以裴然不回来,她也不敢出去乱走。
闲着无事时,她端过一旁的糕点盘子又吃了起来。因为舌头和唇瓣都有些疼,她吃的小心翼翼,正漫不经心观察着自己以前的房间时,她手臂不小心压到了一串东西,手肘见传来咔嚓的纸张声,她连忙抬起胳膊,现自己压到的是一串千纸鹤。
刚刚她放糕点盘子时,桌面十分干净,她也没见到有什么千纸鹤的呀
放下手中的糕点,尤念擦了擦手,好奇的拿过那串断成几串的千纸鹤。这些千纸鹤五颜六色的,纸质有点硬皮料的感觉,拿在手中会出细微的浅蓝色光辉,就如同她刚进屋时,恍惚中看到的场景一般。
除了断成几小串的千纸鹤,尤念现桌角还有一只孤零零的小纸鹤。
那只纸鹤是张扬的火红色,因为纸质的缘故光泽很亮,像是一只火凤凰般。不知为何,这只千纸鹤看起来有点扁,像是被人捏压过般,尤念看看看着就觉得这些千纸鹤十分怪异,说不出是为什么,看着不同颜色的它们,她竟然还会产生不同的情绪。
她以前到底是为了什么,才会在房间中放这么多千纸鹤呢
见有些千纸鹤的小翅膀上沾了些灰尘,颜色也有些黄了,尤念不由好奇,这满屋子的千纸鹤她到底折了多久。
随意拿着那只红色千纸鹤把玩的时候,尤念将它的小翅膀折起,隐约间在翅膀里侧现了一行数字。扒拉着细看了一下,她现那串数字其实是记得日期。
“二零零x年”不由将翅膀上的年月日读了出来,尤念诧异的现,这只纸鹤竟然是几年前的了
最让尤念诧异的,是她在拆开千纸鹤的时候,现里面还有一行小字,纸张上的字迹清秀又孤傲,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认真
今天你逼问我,为什么总是那么讨厌你,可你知道吗
曾经在天台之上,我对你,也曾有过短暂的心动。
她见纸张上的字迹有些地方被晕染了,但庆幸还可以看清写了什么。
看着这短短的两行字,尤念莫名就有些心赌,心中酸酸涩涩的让她十分不舒服,她不由又拆开了一只千纸鹤,这一只展开后,上面只写着短短两个字
南诸
看着这两个字,尤念不知为何,手有些软。
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xxxx、31196579x2、时光不老我们不散、晚风晚、飞来飞去的蠢贞子、suo、一曲韶华如酒的地雷
感谢31196579、往作者的菊花里x3、简单不简单的手榴弹。请牢记收藏,&1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