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峰回头观察着,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东西,有的看似猫类,但体态远比普通猫庞大且凶悍。它们如同影子一般,不断缩小包围圈,显然没有放过猎物的决心。许峰迅估算了一下,大概有二十几只,每一只都牙齿森森,目光狠厉。许峰的胯下大马感受到危机,奋力向前奔跑,试图冲出困境;不过,这群不之客显然度极快,其中一只猛然窜上前,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大马的后脚。
为了摆脱这突如其来的一击,许峰迅反应,用手中刀猛地一砍,割断了攻击者的脑袋。受到剧烈的痛苦感,坐骑开始更加慌乱疾跑。
尽管许峰紧贴于马鞍间,还是不断回查看。在这拼命逃亡过程中,那些追击者的身影逐渐远离了他们的目标。正当以为即将安全脱离追捕之际,不幸再度生:马的前足不慎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荆棘网之中。情急之下,许峰翻身跃下地面试图砍开缠绕,但受伤后的野兽不再听话。此时,那批大约二十来只黑影已经迫在眼前,情况万分危殆。许峰无奈抽出弓箭射向来袭敌手,随后换用长剑直面挑战。幸运的是,它们虽然数量众多,体型却不尽强大。战斗持续了几分钟之后,在许峰的勇猛反击下逐渐落败。剩下几只受惊的兽类见状立即落荒而逃。
最终平息了这番混乱后,疲惫而又警惕的许峰重新控制住马匹,带领它慢慢地离开了密林,朝着西方向继续前行。此番经历使得原本桀骜难驯的大马也渐渐服从了他的命令。
可是当他们都快要恢复平常步伐之时,那些残存之兽竟又卷土重来了!形势危急万分!许峰抚摸了一番马的项背,在它的耳旁呢喃了几句话作为安抚,然后解开随身令牌紧紧固定好于缰绳之上,指了一个方向。或许马并不能理解他说些什么,但他确实见到马眼神透露出来的信任。希望这马会带着信物引领救兵的到来。
而他本人由于马儿已经太过疲惫无法快脱困,选择原地守卫等待援军。尽管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威胁,许峰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畏惧。在他眼前站立着一个浑身湿漉漉、恶臭刺鼻的大家伙,许峰深知硬上并不实际,因此采取了迂回战术。逐一清理周边杂草后,独自与巨兽展开生死搏斗。怒意滔天巨怪出了阵阵凄惨叫声,但这对勇敢无畏的人类斗士来说,早已无关痛痒……
在接下来一番恶战中,许峰巧妙地利用自己手中臂铠和短剑的优势与怪兽展开了周旋;通过连续几次精准有力攻击,成功削弱了巨兽的力量;最后凭借一股勇气,以迅雷不及之势击穿了怪兽的核心位置。战斗告一段落后,许峰深呼吸一口清新空气,收拾心情与伤马一起继续前进。这段遭遇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记忆。
“震哥,我们真的要下去吗?”完颜真翎的声音有些颤抖,她望着眼前的深潭,心中忐忑不安。
韩震看了看她,微微一笑,拍了拍她的肩:“别怕,只要一口气在,我们就一定有办法。这水下面可能是出路,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。”
说完,他解下身上的背囊,从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,递给完颜真翎。“拿着这个,万一在水下遇到什么突状况,你可以用来自卫。还有,记得闭气。”
完颜真翎接过小刀,咬了咬嘴唇,目光坚定起来。她知道,在这个时候,任何一点软弱都是无法承受的。
韩震深吸一口气,将手放在胸前,示意她准备好。“我数三个数,我们一起跳下去。”
“一,二,三——”随着他的一声令下,两个人同时跃入了冰冷黑暗的水中。
冰冷的水流包围了他们,韩震感到四周一片漆黑,只能依稀感受到完颜真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。水下的压力越来越大,他们的肺似乎随时都要爆裂。韩震咬紧牙关,尽力忍住不呼吸。
突然,一道微弱的光亮从不远处穿透过来。他眼前一亮,立刻拽着完颜真翎向那个方向奋力游去。距离逐渐拉近,韩震心中充满希望,加大了游动的力度。很快,那光亮变得越来越明亮,仿佛在迎接他们一样。
终于,在憋住最后一点气的情况下,两个人冒出了水面,大口地喘息着。周围是一片开阔的空间,上方有一丝丝新鲜的空气渗入,显然这是一条通往外面世界的暗河。
“我们成功了!”韩震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,伸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。
完颜真翎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她抱紧了韩震,声音颤抖着:“我们真的成功了……”
韩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:“好了,现在安全多了。来,让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,好好喘口气。”
两人靠着岸边坐下,借着微弱的光线互相打量着。韩震取出一块压缩干粮递给完颜真翎,轻声道:“先补充点体力。”
完颜真翎接过干粮,感激地点了点头。这一刻,所有疲惫和恐惧都仿佛消失了,有的只是一颗互相依靠的心。
“真翎,我们一定能走出这里的。”韩震语气坚定,给了她极大的勇气,“接下来我们要沿着这条河一路向下走,直到找到新的出口。”
完颜真翎用力点点头,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。“对,我们一定会走出去!”
就这样,两人重新启程,顺着水流前行。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更多的险阻,但在彼此坚定的信念和支持下,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
四周一片漆黑,墙壁几乎不反光,韩震点燃一颗飞火弹,朝着远处抛去。火光乍现,韩震这才看清对面的景象:一面散着微弱荧光的石壁,距离不远。韩震解下背囊递给完颜真翎:“我去看看那边的情况,你在这里等着,保持火把别熄灭。”
完颜真翎满脸担忧地说:“你要小心。”
韩震点点头,纵身跃入黑暗的水域。
水下漆黑一片,韩震时不时地回望水面唯一的光芒以辨别方向。不久后,他抵达那道荧光闪烁的石壁。石壁上镶嵌着几块莹石,它们吸收了火光,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,不过韩震来不及欣赏。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潜水前行。
五米左右深处,韩震现一处裂缝。水流从另一边流向这边,韩震稍沉下去探头观察,竟看见了微光!
内心惊喜涌上,他在墙上迅刻画几道痕迹标识后返程。可当再度露出水面时,那一小团星光已消逝了。
“真翎!”他轻唤了一声,却没有回应,唯有回音不断,令人心慌。韩震不再出声,朝先前来的路径游去。没多久就触及了岩壁,这时一阵低低的啜泣和难闻的腐臭味钻进鼻腔。韩震警惕地抽出武器,慢慢爬上前方的浅丘。
两只灯笼般巨大的眼睛忽地出现左侧石壁上。他眯眼细看并微微移动身体靠近那双眼睛,确认是蠢蛇无疑。
估计那家伙只是吓住了完颜真翎吧,心里放松许多,随即放下手中的利刃,在周围摸索找到了真翎。
轻触真翎的肩膀:“没事的,真翎。是这条笨蛇罢了。”却没想到,她手里的**忽然刺过来。韩震没能及时避开而受了新的伤。他强忍疼痛紧紧抱住她。如果不能使她冷静下来,俩人恐怕无法平安离开此处。
韩震拿出口袋里仅有的两块烤肉和饼,分了一份给完颜真翎,剩下的一部分丢给了差点令他陷入绝境的巨蟒;随后快吞下另一半肉,并再次点燃火炬。过了一会儿完颜真翎终于恢复正常,韩震看看眼前这个莽莽撞撞的大动物又摇了摇头。“当你能够脱险以后,去寻找你姐姐吧——无论时间多久了,战况也未明朗。假如有突事件,你我也有可能面临极大风险,你认为怎样?”
韩震摇摇她:“我会远远守着。要是秦师最终胜利我就回去见大家伙。否则我回去也不会改变什么。届时羌民必定和大月氏一样将我视为头号大敌之一……只有祈祷大将军蒙恬的到来能带来生机以外,再无良策。”
“那,听你说的就是。”完颜真翎没有继续质疑下去,倚住韩震歇息片刻后,二人整备妥当继续在地下水域探索前进——巨蟒依旧紧跟其后。虽然潜水过程显然让它非常痛苦。
光线还隐约可见,于是拉着真翎,指示方向,然后又轻轻触了一下那条蛇,随后紧跟真翎身后潜泳向上。
水面离地面很近,没几秒功夫就顺利登岸。她回视后方,却现身边缺少了同伴和那蛇的身影;回忆韩震叮嘱的内容,她在池塘边上停留了几分钟后便决定启程前往下一个目标。
就在完颜真翎出没多会儿时间,在不远处的水域里,一个男人只暴露出自己的鼻子在呼吸,并持续喘着大气。
过了一会那巨蟒翻了翻腹部继续飘了一会儿方才回到水面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