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选择套好袋子再进,还是让陆少亲自用84消毒液为你做个足部清理?”
颜泽渝敛了敛盛气凌人,半晌,接过塑料袋。
这小保姆的功力他是见识过的,当日因为他一盅银耳莲子羹在医院躺了三天,这事儿没完!
等我成为陆家少奶那天,势必要将你扒皮拆骨丢到狼狗堆里。
乖顺套好塑料袋,他对乔攸丢下一抹含恨目光,蹬蹬上楼。
乔攸和海玲互相交换一个眼神,跟着上去了。
彼时,阮清正在花房坐着,膝间摊了本《百年孤独》,似乎看得认真。
但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他知道陆景泽有查看监控的习惯,每天回家就会把白天房间里的监控翻出来,逐帧观看,监视着他有没有偷偷给傅温谨打电话。
好在他不会检查花房的监控,阮清索性就以“修身养性”为由随便找本书躲到花房,实则偷偷给樱樱打电话。
实话说,这个时候的傅温谨在他心里已经没多少位置。
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。
“樱樱,今天美术课画了什么呀。”
“画了袋鼠,老师说袋鼠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可爱,其实会悄悄潜伏在水中将下水游泳的人溺死在水里呢!”
……
楼上。
陆景泽刚给陆珩打完电话,并发了长达一万字的悔过书,希望陆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,恢复他的代理执行总裁一职。
陆珩却说:“这件事等我回国再说,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。”
挂了电话,陆景泽重重叹了口气,手机往桌上一甩,似乎很是疲惫,扶着额头翕了眼。
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随即伴随一阵花茶的清香。
陆景泽心中暗喜。
看来阮清还是心疼他的,知道他遭此大祸没有落井下石,反而还放下尊严主动过来安慰。
他闭着眼摸索着,摸到一只细嫩的手,下腹一热,将那只手紧紧裹在掌心,不重不轻暧昧揉捏着。
摸着摸着,却觉得哪里不对。
和想象中那只掌心微微粗糙的手不同,这只手,有着养尊处优特有的柔软细腻。
陆景泽猛地睁开眼。
睁眼看到的这张脸令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,难以区分是真实还是幻象。
那张脸对着他笑得温柔,轻轻喊了他一声:
“景泽,好久不见了。”
陆景泽眉目一惊,迅速收回手,起身:
“小渝?你怎么会……”
比起惊讶,惊喜更多。
白月光的厉害之处就在于,明明陆景泽当下已经坚定不移选择了阮清,可正主出现,他的心又开始不安分的动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