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艳想不明白,他更想不明白的是,齐弘珍一个小小的太常寺丞,怎么会与宫中有联系?
不用判断,都知道这联系非同寻常。
杜凤句没有回答,反而问道:“武阁有个传闻,道奉宸卫副将朱异声音稚嫩,那个锦衣人,会不会是他?”
韦艳和裴燕山都摇了摇头,表示并不清楚。
奉宸卫贴身保护皇上,他们不会显露真正的样子,至于见过他们容貌的,自然都不在了。
至于武阁中传出来的消息,真真假假,只有公子才能知道了。
杜凤句也没有想着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,只是听了韦艳的描述,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武阁的传闻。
只是,年轻声音和稚嫩声音,还是有差别的,到底是不是,眼下他也无法求证。
倘若,那个与齐弘珍接触的锦衣人,真的是朱异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:这是出于皇上的授意。
事情,比他所想象的更加复杂了。
关键还是在于,长定公主为何要监视齐弘珍?她是不是知道什么?
不一会儿,他就下令道:“去探,将齐弘珍的消息全都报上来。令所有人都盯着亲蚕礼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裴燕山应道,知道这是他的任务。
随即,杜凤句又下了另外一个指令:“韦艳,你将那个锦衣人的去处,告诉长定公主。”
韦艳虽然心中不解,但同样立刻回道:“是,公子。”
随后才问道:“公子,为何?”
长定公主不是调戏公子就是威胁公子,公子却还要将消息透露出去,以德报怨,自家公子也不是这样的人呀!
杜凤句笑吟吟道:“桃花啊,咱们知道的消息太少了,只能帮长定公主一把了。”
长定公主不会无端端盯着齐弘珍,她必定是知道什么、想做什么的。
既然如此,他还不如帮她把事情补全了。
只有长定公主动了,他才能知道更多消息。
韦艳皱眉:“殿下,如此一来,长定公主就会知道有人盯着她了。”
无论他用什么方式提醒,只要不是蠢笨的人,都会想到这一点。
“你以为长定公主不知道?放心吧,她又不知道是你。”杜凤句这样回道。
作为箭靶子的人,不会连这点自觉都没有。
以韦艳的本事,也不可能会暴露行踪,她不会知道透露消息的人是他。
至于长定公主信不信,又会如何做——说实话,他也很好奇。
那么,不防拭目以待。
不多时,秦胄哭丧着脸,对郑吉禀道:“殿下,属下被人现了,您看……”
他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郑吉,语气生无可恋:“今日,属下出门的时候,一个小乞丐给我的。”
当时他心里就“咯噔”了一声,待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,就知道坏事了。
他一刻也不敢耽搁,立刻将此事上报,其余的……就看殿下怎么说了。
郑吉接过那张纸条一看,上面只有几个字:“锦衣者,入皇宫。”
难怪秦胄说被人现了,显然,秦胄在追踪齐弘珍的时候,还有人跟在他身后。
是谁呢?这个人的武功必定在秦胄之上,所以才能不被秦胄现,还能知道秦胄跟丢了的锦衣年轻人的最后去处。
皇宫?
这个去处,其实……也不离她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