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我是图她身手好,能护着尧暄安全,但这现在防着的人成了我们,倒是有别的一番滋味了。”黎阳郡主瞧着前方的江瓷月,拉着自家夫君又往前走了些,“诶你刚刚看没看见那孩子,长得真可爱,从前我就盼着生个女儿的。”
“瞧见了,确实可爱。”裴绪应着声,“也不知道咱那儿子努力得如何了,怎么还让自己此生非她不娶的媳妇来姻缘庙了呢?”
黎阳郡主没好气斜他一眼,“你这些日净会说风凉话是吧,我们也过去瞧瞧,你挡着些我,那丫头见过我,但没见过你。”
“可澜音认识我们啊。”裴绪又说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反正我就要去,你不去那我自己去。”黎阳郡主说着就自己往前走去。
儿子不争气让她见不到孙女,她只能千里迢迢追着过来瞧上一眼,总该瞧个够的,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人追回来呢。
裴绪见状也连忙追上去。
彼时的江瓷月正拉着
澜音看着姻缘树下那桌上的姻缘娃娃,摊主介绍每一对姻缘娃娃都是独一无二的,上边立着的牌子还写着“每日限量,卖完即止”。
江瓷月本也没想买,但看着限量二字,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痒,便让澜音买下了一对。
买完后她本还想瞧瞧着姻缘庙,但她刚往里走了几步,怀里的小豆包闻着外边的香火味,突然打了一个喷嚏。
江瓷月见此也不再逗留准备转身离开,但在走得时候肩膀不小心和后边往里走的人撞了一下,好在有澜音扶住了她。
“抱歉。。。。。。”江瓷月抬头同人道歉,却在看清人后愣了一下,“郡、郡主?”
被撞了个正着的黎阳郡主以扇掩面,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“好巧啊,我是来游玩的。”
她方才瞧孙女心切,一时之间没把握好距离,更没想到江瓷月会突然转身,被撞了个正着。
而家中的裴砚安怎么也没想到,江瓷月她们出去时是三个人,回来却变成了五个人。
“父亲,母亲,你们怎么会在这?”裴砚安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前。
“你母亲同我出来游玩,凑巧碰见了。”裴绪开口道。
这般拙劣的借口,怕是没人会信的。裴砚安看向他母亲那边,黎阳郡主早就抱着孩子笑得不知所云,根本无暇顾及他们。
江瓷月倒是转过头同他对视了一眼,眼中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裴绪看着这院中的东西,眉头突然紧锁
,“你们这该不会是在准备成婚吧?”
昨日准备好的聘礼刚送过来,此时还有一些堆在外边没搬进去。
“什么,就在这成婚?”黎阳郡主总算转过了头,面色不喜,“这般简陋,尧暄你是没钱还是怎么?况且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通知我们,到时候你是准备拜什么高堂?”
“不简陋的,这是我们一同敲定的,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。”江瓷月终于开口。
黎阳郡主欲言又止瞧着她,“瓷月你不用替他省,这都是他该担着的事,婚事让他们父子俩商量着去,咱们进屋。”
进屋后,黎阳郡主先是拉着她说了一些家常话,而后突然放柔了声音,“母亲往日对你说错了话,做错了事,还望你能不计前嫌。”
江瓷月没想到黎阳郡主居然会主动同她低声道歉,用的称谓还是“母亲”,她眼眶微微一热,轻轻摇了摇头。
黎阳郡主轻叹一声,笑着道:“真是个乖巧的孩子,尧暄有很多缺点,是我们没能教导好,也有我们的过错,不过他本性不坏,而且从小知错就改。”
江瓷月抿着唇低低应了一声,“我看到他在改了。”
黎阳郡主笑了笑,“你愿意同他举行婚事,看来他年初的那顿鞭子也没白挨。”
“什么?”江瓷月有些懵然。
黎阳郡主怀中的小豆包突然叫了几声,她连忙抱起孩子逗了逗,“我们小云舒怎么这么乖,一看就是随了你母亲的,而
不是你那个愚钝的父亲。瓷月,我抱着孩子出去走走。”
她说完便带着孩子走到了院中,没有继续将方才那事说下去。
江瓷月也不好意思追上去问,她怀着这个疑问一直等到晚上,裴砚安来屋中看孩子时才有空问了出来。
“是母亲同你说的?”裴砚安问。
“嗯。”江瓷月点头。
裴砚安哪里会不懂得他母亲的用意,“没什么,只是我犯了错受点小惩戒。”
“你那几日没来,是不是因为那个伤?”她想起当初告别时,他满身都是浓重的药味。现在想想,哪有风寒会是有那般浓重的药味沾染在身上的。
“不要多想,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在你面前。”裴砚安让她宽慰些。
“可——”江瓷月还想说,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。
裴砚安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,“你若是这般不放心,不如自己检查一下?”
江瓷月登时抽回手,脸色有些愠怒,“不关心你了。”
裴砚安沉笑一声又去将人哄回来。
只是哄到后边,江瓷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掌在怀中湿漉漉地亲着。
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处,每一次呼出都带着炽热的气息。
江瓷月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着,喉咙微微发干。裴砚安裹挟着她红唇的力道从不轻不慢,覆在她腰上的手慢条斯理摩挲着后腰,让她感到一阵绵软无力。
这个亲吻如春雨一般绵密柔软,最后结束得也很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