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月当空,月色柔和地晒在树林中。
林中较为平坦的空地上,停着一辆豪华马车。
宽敞舒适的车内,坐着一位英俊男子,他一袭月白绫罗长衫身形挺拔。
两盏明亮的宫灯,把车内照得明亮如白昼。
周围数名暗卫把他牢牢地围在中间。
他薄唇紧抿神色犹如深冬的寒潭,周身笼罩着冷冽之气。
乔芸娘从自己的马车下来后,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向那豪华马车走去。
她身着素雅的罗裙,到了马车门前迟疑着不愿上车。
还是一侧的护卫提醒道:“姑娘,莫让主子等久了。”
护卫口中的主子,也是乔芸娘的主子,更是她背后的金主。
她上了马车还没施礼,那男子忽地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。
乔芸娘捂着被打的半张脸,眼中含泪看向男子。
也没为自己申辩和解释。
男子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,“告诉我,那日为何要手下留情,让齐思远从你的刀下逃走。”
“回主子的话,凌飞并非对谁留情,而是县衙的差役们追了上来,凌飞恐……”
男主突然打断乔芸娘,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跟前,阴沉说道:“还想骗我,你不就是想护住你的那个妹妹吗?”
“为何不早说,齐思远身边有你的人?”
乔芸娘脸色一慌,知道是翠儿告的密,忙解释道:“主子,她还小什么都不懂。”
男子随即松手,把她一推。
呵斥道:“还小吗,都备选花魁了。”
“想要我留她一命,你知道该如何做,莫要白浪费了机会。”
接着他复又问道:“齐思远可有认出你来?”
乔芸娘不敢说出,齐思远回来救阮娇娇那一幕,随口回了句,“没有,他没有武艺在身为了保命,只是仓皇而逃。”
男子沉默片刻后,目光移到乔芸娘那张勾人心魄的脸上后,又抬手把她捞到自己怀中。
眼神也由方才的冷漠变得温柔多情,“芸娘你跟我多年,知道我对你如何,莫要叫我失望。”
说罢,低头吻上她的红唇,乔芸娘也热情地回应着。
不久后,马车开始激烈地晃动起来,车内也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。
外面的侍卫们显然也习惯了这个场面,岿然不动地伫立原地。
八月初十,是阮娇娇师娘张氏四十岁生辰。
阮娇娇一早起来,就开始梳妆打扮。
柳芳芳总说她白浪费了一张脸,她特意穿了件最艳丽的衣裙。
玫红色对襟短襦里配一件抹胸珍珠白长裙。
秀儿又帮她梳了个单螺髻,头上戴了支银簪子。
这么正经打扮一回,秀儿都看呆了。
“姐姐,你真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