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她恢复神智后,一直很乖巧,偶有丝不同也是俏皮,可是现在这性子南辕北辙,相差太大了。
况曼怼了一句,心情稍微好了些。
随即,她话锋一转,严肃道“你倒是和我说清楚,你和伦山蛊后到底在筹谋些什么早上起床时还说,以后不会再管伦山蛊后的事,一个上午过去,就又和赤阳堡铆上了。我见这两次都是你在正面和赤阳堡斗,她不会是把你当成马前足了吧还有,那伦山蛊后,到底和赤阳堡有什么仇”
况曼心里很清楚,赤阳堡这摊子事,是孟九重主动揽到身上的。
就如她刚才所说,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,这一点不管她承不承认,她和孟九重都是一体的。
孟九重与人结仇,早晚,这份恩怨就会牵扯上她。
这一点,她避无可避
哪怕孟九重死了,她都避不开,因为,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。
她必须要弄清楚,他和伦山蛊后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,以防将来,被打得个措手不及。
领教了况曼的嘴,孟九重叹口气,老实交待
“今日这事,真是事出突然。在衙门时,我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,说刘元恺与火焰三老同时出动,欲在东福客栈伏击伦山蛊后,昨日伦山蛊后从白云客栈离开后,就入住了东福客栈。我接到消息,没过多寻思,便来东福客栈通知伦山蛊后换地方,谁知,刚把消息告诉伦山蛊后,赤阳堡的人就赶到了,于是,便有了先前那场战斗。”
况曼“那伦山蛊后呢刚才怎么就你一人在和赤阳堡的人缠斗”
孟九重“她易了容,早我一步,出了客栈。刘元恺他们抵达东福客栈时,只看到蒙着面的我。”
“所以,这是不小心撞上了”况曼诧异,还以为他和伦山蛊后又要搞什么事呢。
原来,还真是撞上了。
孟九重颔。
今日与赤阳堡冲突之事,在孟九重看来确属意外。
可在刘元恺那里,今日,却是他特意布下的局。
一场以假乱真的局。
昨晚,伦山蛊后出入赤阳堡众弟子的落脚之地,将人全部毒倒,刘元恺当即便准备还她一礼。
这一礼,便是斩掉她的助力蒙面人
东义县适合布局的地方,只有南城。
因为南城人员复杂,住的武林人最多,在南城动武,不会引起太大骚动,于是他放出消息,称要在东福客栈伏击伦山蛊后,其目的,与前晚城楼上之计,几乎同出一辙。
但很不巧的是,伦山蛊后目前就在东福客栈里面。
放出去的消息是假,但阴差阳错下,这消息又一次成了真。
孟九重收到消息后,以为刘元恺找到了伦山蛊后,当即便去通知伦山蛊后,于是,有了后面和刘元恺几人交手的事。
刘元恺两次布局,都是针对孟九重。
但不同的是,城楼上那一局,是孟九重主动入局,转移刘元恺的注意力。而这一局,孟九重却是真真入了局。
可惜,再好的局也会有意外。
况曼就是刘元恺想都没想到的意外。这意外,不但一出手就废掉了火焰老二,还楞是凭着一张嘴,就险些污了赤阳堡名声。
“你除了郁战,还有别的属下啊那你怎么不让你的人去通知伦山蛊后”况曼收起心思,抬眸淡淡睇着孟九重。
这家伙藏得深哦
昨儿他向她交底,还以为他全盘托出了呢,结果
孟九重“是有几个,这些人,是我离开合石镇前,郁战师父交给我的,回头我带你去认认人,以后你有事,也可寻他们帮助。”
说到这里,孟九重顿了顿,毫无隐瞒道“他们的身份比较敏感,都是我师父以前的旧人,不易暴露。我师父和赤阳堡堡主沈镇远,乃是世交好友,并且,沈堡主还是我师父的妹夫,赤阳堡如果注意到他们,可能会往我师父身上猜测,说不定还会跟着这些人,查到师父。师父当年的事,至今还是谜团,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藏身地。”
况曼闻言一惊“啥,你师父的妹夫那你和他们起冲突,岂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,窝里斗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,我只在意我师父,至于赤阳堡为了我师父,也只好得罪了。”孟九重眉角轻垂,嗓音略显暗沉。
况曼看了眼他,对于他的抉择,她不置可否。
既有所求,那有些关系的确没必要顾忌。
“你知道伦山蛊后和赤阳堡到底结了什么仇吗”况曼再次将话题转开到伦山蛊后身上。
孟九重摇头“我问过,但她不愿意说。不过,我从她偶尔透出的话中,分析出可能杀父杀女之仇。伦山蛊后今日就会离开东义县,她问我要了陇西赤阳堡分堂的人员分布,如果我没猜错,她下一个目标,定是赤阳堡在陇西的分堂势力。”
孟九重大致给况曼讲了讲穆元德与赤阳堡的关系,却并没有提穆元德落难,却不去找妹夫相助的原因。
穆元德有个妹妹叫穆仙儿,在二十三年前,嫁给了从小就定下的沈镇远。
穆仙儿嫁过去后,夫妻恩爱,曾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,她为沈镇远生了一子一女,可惜红颜薄命,在十三年前,突恶疾而逝。
穆仙儿过世,长子无母教导,成了别人嘴里的纨绔子弟,文不成武不就。女儿沈罗衣则继承了母亲的美貌,练武天赋也不错,是个冰山小美人,而伦山蛊后所杀吕正堂,就是这沈罗衣的未婚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