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梵感觉自己像锅里正被爆炒的鱼,被人炒完一面,又被小江翻了回来。他失神得平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,全身瘫软,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。股缝中的穴口被操得合不拢,随着他的呼吸一翕一张。
小江抬起一只手,伸出大拇指和食指,掰大了他的嘴巴,将安全套里浓稠的精液,一滴不剩地倒进许梵的嘴巴里。
他的喉头条件反射吞咽了一口微咸的精液,但躺着喝东西容易呛到,有一些精液呛进了呼吸道,让他忍不住低咳不止。
许梵的皮肤一向娇嫩又敏感,他感觉肚皮上被人划过很痒,却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力气了。
想必是小江拿来笔,在许梵的肚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。
但许梵被蒙着领带看不见小江究竟写了什么,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他似乎写完了,将一个长条状类似笔的东西,狠狠捅进许梵合不拢的小穴里。
“啊——”许梵浑身一抖惨叫一声,重重喘息,忍不住抽泣不止。
小江并拢许梵的腿,不许他将笔排出小穴,将他的内裤和运动裤穿好。
许梵躺在桌子上,缓了很久,还是神智恍惚。
有人一把扯下他眼睛上的领带,骤然重现光芒,许梵条件反射抬手挡了挡刺眼的灯光,迟钝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手里拿着领带的小江。
小江带着不快催促道:“怎么还不走?难道是被操上瘾了,舍不得走?”
许梵听了,反应迟钝,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,小江是让自己离开。
他用疲软的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,双脚踩在地上不住得打颤,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。
“你可以走了,好好想清楚,离开审讯室之后该怎么说怎么做。这将决定你下半辈子,是待在精神病院,监狱,还是可以正常的生活。”身后传来小江絮絮叨叨的声音。
许梵顿了顿,才勉强理解小江的话。
正常的生活?
许梵迷茫的看着审讯室的门。
他的身体里夹着宴观南的精液和小江的笔。
这样肮脏不堪的他,踏出这扇门,真的还能正常的生活吗?
小江见他傻愣愣待在原地,忍不住推了他一把:“傻站着干什么?快走!以后不要来自取其辱了!”
许梵被推得一踉跄,撞在桌子上才没有摔倒。
手背被撞得瞬间青了一片,但他此刻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疼了。
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起身,他股缝间娇嫩的小穴应该受伤了,他一旦站直身体,就会拉扯到伤口,隐隐作痛。
他像一个老人一样佝偻着身体,一小步一小步往外走。
这条长长的走廊,似乎走不到尽头。
等到他行尸走肉般走到警察局门口时,遇见了接待他的警员。
“哎小同学,你录好笔录了吗?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,没事吧?”警员抱着资料一脸关心地问。
许梵的神情是麻木的,他似乎没有听见警员的话,无知无觉般继续往外走。
“哎······小张!”许梵的身后传来了小江的声音,他喊住了接待许梵的警员,上前拉着他解释道:“嗨,人心不古啊。这个小同学年纪轻轻不学好,企图讹诈宴先生一笔。但我和局长都查清楚了,是他搞错了人,将别人认成了宴先生。这不,白白给人睡了一晚,现在知道鸡飞蛋打,心里有点承受不住······”
“啊?”接待的警员惊呼的声音传来:“这么离谱?林子大了,真的是什么鸟都有!”
“对了,我还想找你问一下那个跨省偷窃案,资料在你手里不?”小江转移话题,拉着接待的警员就走了。
此时,夕阳已然西下,天空如血般猩红艳丽。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如歌如泣。华灯初上,照亮人行道上三三两两,络绎不绝的行人。
许梵本眉清目秀,气质清冷出尘。此时双眼失神,摇摇晃晃麻木行走在路上,就像被打碎的美玉,凄凉又脆弱。
所有行人路过许梵的身侧,都忍不住投来探究的目光,暗自猜测这个苍白美丽的少年,究竟遭遇了什么。
许梵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,走到了跨江大桥正中间。
他漫无目的的行走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终走到这里。
他累了,真的迈不开步伐了,也许,这就是命运的指引。
此时,天已经彻底黑下来,夜色浓稠如墨,仿佛再也不会迎来光明。
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绵绵细雨,落在身上,透骨的凉意如影随形。
桥上车少人稀起来,不再喧嚣,仿佛凡尘将永远不复繁华。
桥下的江水,自从地球诞生以来奔腾不止,无穷无尽。显得人之一生,无论是百年,还是十五年,都只是短暂的一瞬,如白狗过隙,了无生趣。
远处轮船的汽笛声悲壮,与呼啸的夜风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雾惨云愁的交响曲。
温室的花朵,越接近残忍世界的真相,离死亡便越近,他完全无力承受住如此强烈的风暴。
许梵纤细的手搭上了栏杆,他闭上了眼,蠕动苍白无血的嘴唇,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:“爸,妈,星凝,对不起······请你们不要为我伤心······”
再睁眼时,也许是想到很快就可以解脱一切,他微微一笑,笑容破碎中带着绝望。
他毫不犹豫抬起自己的脚,跨上栏杆。这个动作扯痛了股缝间的伤口,但此时的他,神经已经麻木,甚至不觉得痛。他一只脚在栏杆外晃动,奋力爬上栏杆,颤颤巍巍坐在了栏杆上。下一秒,身体毫不犹豫向着江水倾倒。
他以为,他会就这样扑进江水里结束自己的一生。
下一秒,一双有力的手臂,一把环抱住了他纤细的腰肢。大力将他往大桥上拉了回来。
两人一起摔在路面上,他撞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