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可恶绿茶?
讨厌讨厌!
云礼在卫生间郁闷地洗着手,大眼睛转了几转,认真琢磨着究竟谁才能知道内情。
忽然间,紧闭的门轻轻开了又合。
程酌走到他旁边,也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,垂眸微笑:“不是回家了吗?”
“他是谁?”云礼显得很郁闷,敛着眉质问,“凭什么对你说那种话?你们感情很好吗?难道是你前男友?你不是说自己没谈过?”
说到这里少年便急了,猛地拉过程酌,用湿漉漉的手把他按在墙边:“你不会骗我吧?”
程酌并未反抗,只问:“如果骗了你呢?”
云礼微微张大眼睛,忍不住卡住他的脖颈,但却并未使力,对视后只小声道:“你不会的,可他到底是谁?”
程酌仍未回答。
云礼生气宣布:“我吃醋啦!你再这样我要离家出走!”
他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,程酌弯起嘴角,半晌后又换成略显悲哀的神色:“不是告诉过你,我在欧洲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吗?那天我本要去领一个很重要的奖项,结果……还好我只是断了胳膊,开车送我的朋友却……没抢救过来。”
云礼缓慢地松了手,终于有所意识:“那位朋友就是你们说的戴均吗?”
程酌颔:“我的师兄,也是我唯一的知音。戴均一直很喜欢苏锦,临走前嘱咐我要帮忙好好照顾他,我不可能拒绝。”
没想到竟然是这样……
云礼几度欲言又止,终而郁闷地看向地板:“可、可那个苏锦好像喜欢的是你呀,他为什么要回来?以后不会经常让你做这做那吧?”
程酌问:“也许吧,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!”云礼不假思索地坚决表态,而后用力抱住程酌,“我不喜欢这样,你不准对某一个人特别好!不然……不然我也去照顾别人!”
程酌失笑,揉揉他的短说:“明白了,但我还是会帮他约聿深见面的,苏锦来不来易迅和我没关系,我也不会和他产生任何直接的业务交流。”
鉴于这个男人讲过的每句话都很算数,云礼勉强松了力气:“那你不准对他嘘寒问暖。”
程酌反问:“我有那么无聊?”
云礼哼了哼,而后认真问:“我可以做你的知音吗?”
虽然那是已经逝去的旧友,可听到程酌把“唯一”这种形容用在对方身上,仍旧很……
酸涩。
闻言程酌似乎认真思考了几秒,而后回答:“可能不行。”
云礼立刻郁闷:“为什么?”
恰在这时,有清洁工端着熏香进来,见他们抱在一起,立刻慌张地道歉离开。
程酌拉住云礼的手:“好了,去别处吃吧,说过要帮你庆祝考试完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