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的一瞬间,门外的人被大力拽进来,一下子重心不稳差点摔到地上。
那人下意识收拢手臂抱于腹部,像在护着什么东西。
连忙稳住后,他松了口气抬起头,刚想骂,就见一名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表情冷得骇人,杀气凛凛。
想起组织里的都是些什么人,他吶吶地收回脏话,自认倒霉:“你应该收到消息了,我是来安装炸弹的。”
赤井秀一:“你做的炸弹?”
枪口抬起,隔空指了下那人的腹部示意:“炸弹在你身上?”
提起这个那人便一脸菜色。
他本来有一个绝佳的计划,不仅能愚弄警察,还可以大赚一笔!
结果计划不知怎么走漏出去的,被组织的人找上门,强行“征用”了。
他一下子从操盘手,变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。
实在可恶!
“当然是我做的,”炸弹犯不爽道:“要不是你们,今天本该是我的主场!”
“至于我身上的炸弹”
他拉开外套拉链,露出绑在身上的炸弹,阴阳怪气地说:“不就是你们的人给我绑上的么。”
“啧。我得抓紧时间干活了。”
炸弹犯蹲下身在脚边的工具包里翻找,为了不被打扰解释了一句:“我身上的炸弹有锁,到时间没安装好去集合点报道的话,它就炸了。”
赤井秀一敏锐地察觉到:“要安的这个炸弹状态可以监测到?”
炸弹犯:“这个也可以遥控,遥控器上设计了指示灯。”
所以这个炸弹他非安不可。
织雪怜悠悠感慨:“活该啊。”
炸弹犯敢怒不敢言。
憋屈地继续安装。
但赤井秀一的处境和他其实很相似。
虽然身上没有炸弹的威胁,但这个任务是组织boss直接下达的,他才刚拿到代号,正是急需刷业绩和信任的时候。
听上去有些荒谬,但现实就是他作为卧底,此刻必须“忠于”任务。
至少不该在还没有切实遭受性命危机时,便临阵脱逃。
那样的话别说得到重用、打入组织深处获取更多的情报,估计代号都会被抹掉。
组织需要的是成员给它卖命。
就像战场,不会容忍逃兵。
所以赤井秀一只能放任那颗定时炸弹被安装好。
而织雪怜这个已经能自由行动的“人质”则不知道为什么,不阻止也不逃,气定神闲地旁观,连之前的稍许惊讶都没了。
房间里,炸弹犯全神贯注地“做手工活”。
赤井秀一同织雪怜说起悄悄话。
赤井秀一靠近一步,低声询问:“你又不是组织的人,为什么不跑?”
组织都这样对他了,撕破脸有什么。
“来到这里是我和boss的交易,至于留在这里”
织雪怜歪了歪头,疑惑地看向赤井秀一,声音也压得很轻:“我不是一直都在配合你的任务吗?”
简而言之,是为了我。
赤井秀一心跳快了一拍。
完全不听理智支配。
指甲掐入指腹,他醒了醒神,脑子重新开始工作。
小声商量道:“那你可以不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