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王府,王府大管家袁伯恩告知说城守葛刚和常富贵跪在王府大门前求见,镇西王没有理会。
他烦的是从后院传来的那如春雷一般的声音:
“疼啊……呜呜呜……你们说说,我是不是捡来的?”
“爹呢?”
“娘呢?”
“我受伤了啊!”
“他们都不来看我一眼,我一定是他们捡来的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镇西王拽紧了拳头,对袁大管家吩咐道:“去将他的嘴给我堵上!”
“另外……请老余来一趟。”
王府的大门旁有一间青瓦小房。
小房子的屋檐下摆着一张小几,小几的旁边有一张躺椅。
门房老余就躺在躺椅上,双眼看着屋檐上落下的渐渐成了线的水珠,视线穿过那水帘,便是愈发阴沉的天。
他似乎并不在意这阴沉的天给人带来的压抑。
似乎更不在意跪在不远处已浑身湿透的那两个人。
他的食指在躺椅的扶手上有节律的扣动着,嘴里低吟浅唱,颇有韵味的诵读着一首词:
“塞下秋来风景异,衡阳雁去无留意。
四面边声连角起。
千嶂里,
长烟落日孤城闭。
浊酒一杯家万里,燕然未勒归无计。
羌管悠悠霜满地。
人不寐,
将军白发征夫泪……!”
“将军白发那个呀呀呀呀呀呀……征夫泪!”
“征呀嘛征夫泪!”
他这唱完,忽的一叹:“哎……”
“夺什么文魁啰?”
“从废物变成天才……你要是变成了武道的天才,那该有多好?”
“文魁……就是个屁!”
一番吐槽,老余从那躺椅上坐了起来,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吹燃,将小几上的那小炉子点燃。
这才慢慢悠悠从躺椅旁的地上拿起了一个酒葫芦,将酒葫芦的酒倒入了一个铜制的小酒壶中,再将这小酒壶放在了小炉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