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吼响彻偌大的客厅,甚至带上了点回音,格外寂。
郁风淡淡看着他,“我不。”
徐楚宁冷笑,喉咙里满是血腥味。
“郁风,我都答应你好好待在家里,你还要怎么样?你别没事找事好吗?”徐楚宁用力揉了一下疼痛的太阳穴,实在是很累,声音也哑了,欲哭无泪,“你索性把我锁起来,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别他妈的烦我了!我不想看见你!”
“你烦我?”郁风听了这话,眼神都变了,而后飞快地压下,只面上笑了,“那太好了,看样子我在宁宁心里,还是很有分量。”
“你脑子有问题吧?”徐楚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回了卧室。
郁风盯着他的背影,跟了进去。
床榻一沉,徐楚宁有些吓到,顿时睁眼,入眼就是一片黑暗,挣扎一下,才把捂在脸上的枕头甩开。
郁风强硬地抱着他,语气难得温和很多,但听上去还是莫名其妙的。
“你想要什么老师都行,你不想在家练琴,就去琴行,我每天送你过去,陪你练琴,你别生气了。”
徐楚宁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,嘴唇紧抿着,牙齿被硬生生的撬开,指腹按在他尖锐的犬齿上,强迫他张开嘴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自己给出的条件,对面都不答应,男人也有一点烦躁了。
徐楚宁不闹了,盯着窗外,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,你到底想怎么样才对,你不是就想让我待在家里吗,现在我一步一步出去,你还要怎么样?”
“我要你正常点。”郁风脱口而出。
“什么是正常?”徐楚宁轻蔑地看着他的眼睛,冷冷的扯了一下唇角,“像以前那样吗?”
“有什么不可以。”
“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,郁风,我永远都不可能变得正常,这都是你逼我的。”
郁风还是帮他找了一个琴行,联系了琴行里资历最深的老师,每天下午给他上课。
中午吃过饭后,就把他送到琴行来,也不走,坐在一旁看他练琴。
老师都觉得莫名其妙了,瞟了那边很多眼,忍不住问徐楚宁,“他来干什么的。”
徐楚宁脸色平淡,放下铅笔,无所谓地说,“别管他。”
听见这话的人抬了一下眼眸,并未多说什么。
徐楚宁本就有很好的基础,还有经验,只是偶尔老师会改善一下他的弓法和指法,有些时候动作会稍微碰到彼此,或者是握一下他的手。
这种情况很少生,可一旦生了就会被死死盯着,徐楚宁是真的很烦,担心他随时随地疯。
“你可以出去坐着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男人一口回绝。
每次跟他的谈判总是以失败告终,徐楚宁心里也有一些厌倦的躲避,干脆不说话。
回来的路上,琴盒放在后座,徐楚宁趴在副驾的窗上,吹着风。
“有用吗。”郁风突然问。
“什么?”
“琴行教的课有用吗,有没有让你感觉好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