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与我关在一起的,还有一只巨大的猎犬。
“勾人算什么本事,你勾个公狗给本宫也开开眼?”
我年幼时被狗咬过,如今和站起来有我半人高的猎犬共处一室,简直要了我的命。
慌乱中我只能躲进柜子里,外头还能听到猎犬的吠声和宁宣的笑声。
不知在里面多了多久,太子来了。
他一把踹开门,将几近昏厥的我从里头抱了出来。
宁宣见太子面色阴沉,开口解释,“只是开个玩笑,我这狗是从小养到大的,不咬人。”
“来人。”太子手一挥,“将这孽畜打死。”
宁宣变了脸色,但太子是当真动了怒。
时至今日,我还能记得那只猎犬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。
在那一刻我没有爽快,只有畏惧。
后来,太子在宫外建了座庭院,将我彻底豢养了起来。
如今再提宁宣,旧时的噩梦再次涌上,我心中不免惴惴难安。
倒是母亲得知此事分外高兴,还特地拿了私房钱出来命人去外头扯了步给我做了套新衣裳。
“这次参宴的都是名门贵族,浣儿好些表现,兴许还能相中个如意郎君带回来给娘瞧瞧。”
我不知如何告诉娘亲前世的经历,只装得满脸羞红,“浣儿谁也不嫁,就留在娘身边。”
娘摇了摇头,似是对我的言论极不认同。
半晌才又说道,“前些日子那王家来提亲,你大哥出来搅了这门亲事我还有些怨他,觉着是他对娘有偏见,故意搅我女儿姻缘。结果今日我听说,王秉义竟然被关进大牢了。”
“王秉义入狱了,为什么?”
“说是欺辱了良家,真不是个东西!”
说着感慨了句,“这次啊,反倒要感谢顾珣,不然你真跟他订了婚,怕是你的名声也要坏了去。”
不对。
不对不对。
上辈子根本没这回事啊!
我和王秉义结为夫妻的时间虽说不长,但对这人的秉性却还是有些了解。
胆小怕事、懦弱无能,虽说生在管家身上却又有读书人的迂腐,但绝做不出来欺辱良家这等事。
难道……这件事跟顾珣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