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顾琛什么都知道了,人生大型社死也不过如此……
他按住伸进被子里向下探去的手掌,眼神动了动。
“出去!”,他定定的看着顾琛。
他现在好想当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起来。
顾琛看着他,半晌直起身:“好,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他知道,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,没准儿逼急了,反倒适得其反。
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,下床穿上了大衣,顾琛的手搭在门把手上,回头看了一眼床上,“不需要我留下来帮你吗?”
回应他的是柏嘉泽蒙在被子里的一句出去。
顾琛笑了笑,走了出去。
直到听见房门“咔哒”一声的被关上,柏嘉泽才从被子里探出头。
确定屋里没人就他自己之后,他才推开被子坐了起来,然后缓缓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。
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他是单身太久了吗?做这么离谱的春梦?
春梦就春梦了,谁还没有做过春梦的时候,但谁能告诉他,春梦的对象会是顾琛啊?!
顾琛是春梦对象就算了,不是凭什么他在上面啊?
凭什么!?
回想着梦里自己那一脸的舒爽与潮红,柏嘉泽心态更崩了。
现实中打不过顾琛就算了,梦里他也是被压的那个。
柏嘉泽深深的长叹口气,掀开被子下床,缓缓的往浴室走去。
这太踏马离谱了。
瞥了一眼垃圾桶里那已经氧化,颜色变深的的血迹纸巾,默默的挪开了视线。
这是前天晚上他给顾琛脑袋开瓢的证据。
然后给人家开瓢的下一晚,就梦见跟人家滚床单。
他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,把手撑了上去,“你可真行啊你。”
洗漱进行到一半时,柏嘉泽眉头皱了皱。
意识到不对劲,等等。
他自己都是在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睛时,才知道另一个人是顾琛。
之前一直都不知道,他既然不知道那人是顾琛,又怎么会喊顾琛的名字?
柏嘉泽的脸黑了下来。
他被顾琛诓了。
什么梦里叫着他的名字,喘气急促都是顾琛为了诓他的反应乱说的。
当时他只顾着心虚,没有一点防备的让人直接诓了反应!
什么人啊。
吐干净嘴里的泡沫,漱干净口,柏嘉泽将牙刷泄愤似的涮得直响。
梦是他自己做的,关你什么事!
偏偏这种羞于出口的事没办法找人理论。
气的柏嘉泽只能通过洗脸来降低脸上的温度。
擦干脸上的水分,整理好衣服,柏嘉泽转身离开浴室,打算下楼去找严明。
手掌刚搭在把手的瞬间,他脑海里闪过两个画面。
一个画面是藏在小说里的病例,另一个画面缠绵的令人面红耳赤。
是他刚刚梦里经历过。
柏嘉泽握着门把的手一顿,缓缓的转过了身,看着那和片段里一般无二的床头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