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琛看着那份报告,笑的比哭还难看,“你又骗我…”
楠槐不知道当初他俩生了什么,他有些担心林琛的情况,“你……”
他想劝林琛让柏嘉泽快些入土为安,话还没说完,就被林琛打断。
“出去。”林琛红着眼睛,有些骇人,“出去!”
浴室的门被重新关上。
怕他出事,楠槐守在了浴室外面。
林琛脱下外套,将躺在浴缸里的柏嘉泽抱了出来,他一出来,手腕上的伤口就映入眼帘。
自杀的人下了必死的决心,手腕上的伤口又深又狰狞。
林琛闭了闭眼睛。
声音微微颤抖,“你可真够狠的,对自己能下了这么重的手。”
浴缸被清理干净,再次放上温水,他把柏嘉泽的尸体放了进去,动作轻柔的洗去他身上的血水。
打上泡沫,动作轻缓的洗着他的头。
吹干头,擦干身体,换上浴袍,林琛抱着柏嘉泽走了出去。
坐在客厅看见一切的楠槐张了张嘴,看着他关上卧室的门,将其反锁。
林琛拿出卧室的药箱,拿出纱布,仔细的将柏嘉泽受伤的手腕包扎起来。
他给柏嘉泽盖上被子。
被子里的人闭着眼睛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看上去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,随时都能醒过来。
林琛也希望是这样。
他趴在柏嘉泽的身边,缓缓地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整整一天,他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。
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。
终于,第二天的下午,楠槐坐不下去了,他敲着卧室门,劝林琛出来。
说柏嘉泽的遗体不能再放了,柏嘉泽肯定也不希望他这样。
林琛说了很多,不知道哪句话让林琛起了反应,林琛开了门。
他声音哑的像一个星期没有说话,身上也邋邋遢遢的,“你说什么。”
楠槐看着他,“我说,你这个样子,柏嘉泽看了应该不会再喜欢你了吧。”
回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,半晌林琛动了动嘴,“你联系殡葬公司吧,我去洗漱。”
像是怕他反悔,楠槐立刻联系了殡葬公司,订好了一切。
鹿海棠和何涛收到柏嘉泽死讯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特别是鹿海棠,直接哭到吐了出来,柏嘉泽葬礼上,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。
柏嘉泽下葬那天,天气很好,哭到缺氧的鹿海棠被人带了回去。
林琛在墓前站了整整一天。
墓碑上,柏嘉泽永远的定格在了二十一岁。
他名字的旁边还有一个名字。
只是还未填上颜色,只等哪一天合墓后,在描上颜色。
……
林琛是商界公认的钻石单身汉,年纪轻轻就众星捧月。
不少人视为良婿。
可每每有人试图拉郎配的时候,林总裁总是明晃晃的转着无名指的戒指。
向别人宣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,心有所属。
而那位只闻其人,不见其人的林太太,愈神秘。
某天,林琛去庙里给柏嘉泽求了香后,转身打算离开。
却被人叫住。
林琛瞥了一眼,在和尚庙前算命,这人胆够肥的。
“施主~我看你与我有缘,不如算上一卦。”留着山羊胡子的道长,看着低调奢华的衣物,眼底闪过一抹精光。
肥羊啊。
林琛走过,“不算。”
“我看你眉间红鸾星动,施主真的不测一测吗!”那道士提高音量。
听到红鸾星,林琛眼神动了动,想到了什么。
他退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