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当歪了歪脑袋笑道:“那不是很好吗,木歌不喜欢他。”
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敏锐如木歌,现亚当并没有正面回答他。
亚当透亮的眸子注视这木歌,片刻后答:“我跟他说,他活不长了。被移植翅膀之后,他的生命就开始进入倒计时。”
“之后呢,就没有什么办法救他?”木歌第一次听到这样说法,禁不住问道。
“有。截掉翅膀,或者定时接受我的血供养。”亚当的眼里映着木歌,似乎没把说的话当一回事。
木歌与他握着的手指瞬间收紧了。以a1an的性格看来,他是绝对不会截掉那双翅膀的,那只能是第二个选项,接受亚当的血。亚当就是这样让他打消了作梗的念头吗?
木歌忽然不高兴起来,松开了亚当的手:“你怎么能呢?”
亚当要伸手重新拉他,木歌只管躲,郁闷着将手揣进兜里。他原本只以为他和亚当有这种纽带,但是亚当告诉他a1an也即将会有?亚当的血对人类有什么影响他很清楚,他就是在那种影响下与亚当生了实质性的关系。即便是亚当不与a1an有身体上的接触,那a1an会怎样看亚当?会不会和他看待亚当一样?
“木歌?”感知到木歌情绪变化的亚当迅抓住了木歌的手腕,强迫他面对自己。
木歌脸上的不耐烦渐渐明显,只是强忍着没有作。
“不要听你说话,你答应他之前问过我吗?之前那么怕去月馆,教人怜你,结果你对他倒是大方。”木歌不知哪儿来一股醋意,给亚当缝针的时候他甚至怕他多流一滴血,这时候亚当却要把血给a1an,这叫他怎么想?“这也好了,说明人类的实验总算成功了。”
“木歌…………”亚当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,却现控制愤怒的木歌比想象中的难:“我只是先稳住他、并不是真要抽血啊。”
木歌挣到一半停了下来,盯了亚当一会儿:“再说一遍,什么意思?”
“不是木歌让我拖住他不让他去月馆吗?”亚当趁他不动把人抱紧了:“我想不到别的,就这么诈他了。”
亚当适时地眨眨眼,无辜中又有些惴惴。
“那你说他要死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木歌长长深呼吸,气息洒在亚当脸上。
“那个啊,真的。”亚当点一下头,脑袋往木歌肩膀上靠。
“这算什么诈啊、明明是真的——”木歌低着嗓子质问他:“输血是假的?”
“我的血只喂给木歌。”亚当嘴唇凑到木歌跟前,作势真的要送给他吃。
木歌忽然恨声道:“不要你喂,昨天咬了两次还不够,不疼吗?”尽管知道亚当的恢复度惊人,木歌还是不想让他乱来。更要命的是,亚当的一口血就让他的大脑当机几小时,只会脸红心跳地想着羞耻的事。
“是木歌的话就不疼。”不能洞悉伴侣心意的亚当毫无所觉地表着心意,生怕木歌不相信他。
木歌忽然伸手捂住亚当的眼:“那a1an的生死怎么说,不管了?”
“是我要求他装上翅膀的吗?……我为什么要管?”亚当被木歌的手按住微微扬起了头,露出了修长的颈项。
木歌很早之前就现亚当的喉结几乎看不出,和人类男性挺不一样。现在这只大猫有意无意地在撩他邀请他,实在要命得很。
“说得好,不许抽血给他,你答应我。”木歌现一沾上亚当的事,特别是跟a1an有关的,就会变得十分不安和暴躁,从前只要a1an不惹他,他可以无视他喜欢亚当的事实,可现在的他完全办不到。
“我答应木歌。”亚当在他的魔爪下左右摇着头,试图让双眼重见光明。
“嗯。”木歌松了手上的力道,让亚当的眼睛从手心蹭了出来。
看见笑得“傻乎乎”的亚当,木歌忍不住又一阵教导:“结了婚就不许跟别人有牵扯,明不明白?你这是留给他妄想的空间——”
“可我只是骗他的嘛……”努力解释的亚当现木歌根本就听不进他在说什么,以及他什么都没做的事实。
两人互相折腾没结果的时候,亚当忽然敏捷地向身后转头:“谁在那里?”
这儿离a1an的住所还有一些距离,如果是a1an的话,身上的气味能很快被察觉。
一个高大的影子从绿植后走了出来。木歌见了他怔道:“你换回来了?”
奥利不好意思地低了头:“是呀,主人看我那个身体不顺眼,又重新定做了这个。”
虽然木歌不爱凭空揣测,也不愿八卦别人,不过奥利的高大身形真的会引人乱想。他不由得将亚当和奥利做了个比较,用a1an的思维去演绎一遍,得出的结论是眼里的好及不上嘴里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