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歌一时不能自已,又与他吻在一起。这一次在亚当还没出只言片语的时候,将口里的腥甜度了过去。虽然身为人类不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,不过亚当这么做了,他理当回敬他的。
木歌舌尖的疼痛在几秒之后消失无踪,正有些奇怪,喉咙里漾起一股暖意,温水一样地顺着血脉飞弥散,通向了四肢百骸。木歌忽然觉着有些头晕,忙将额头抵靠在了亚当的额上。
亚当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抚上了木歌的脸颊,轻声问他:“很不舒服吗?”
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木歌浑身软,几乎站立不住。原本环着亚当的双手这时候好似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。
奇怪的是他的意识依旧清醒,还想着要和亚当多接触一会儿。
“木歌对我的血有反应是好事,之后才不会疼……”亚当在他耳边喃喃低语,说着木歌听不懂的话。
木歌只觉得他的声音落在心口上,清晰得匪夷所思。“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?”他伸手想抓亚当的肩,却被亚当的手握住。
“是。”亚当只是应了他的提问,没有多余的解释。
木歌觉得看他越顺眼了,奇怪得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:“你是不是学了狐狸家的秘术?”
亚当半眯起眼眸,笑容迷人:“狐狸家的秘术是什么?”
“乱人心神、总想着跟你……厮混。”木歌将脑袋靠在亚当肩上,忿忿道。
亚当微微一湳風愣,用力亲了一下木歌的脸:“虽然不懂你说的,不过也差不多了。……木歌想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木歌脑中打结,反复询问着自己亚当是不是说的那个意思。想不明白这句指代不明的话让他生起闷气,偏过头说道:“让我给你洗翅膀。”
亚当站在水里一动不动,低头凑到木歌耳朵边,又问一遍:“想吗?”
这一次木歌听到了亚当的心跳声,紧张得攥紧了亚当的手。
仿佛被窥破了心思,木歌觉得自己暴露得很彻底。他与亚当“换血”的行为似乎对亚当没有丝毫影响,
受到“暴击“的只有他一人而已。除了听觉和触觉变得敏锐,他的嗅觉也告诉他,亚当就在身边。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,感到新鲜的同时又有一丝害怕。
“我…………”木歌的唇沾着水,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粉。他口中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出血,只是呆呆地望着亚当。
亚当忽然将他抱了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:“我知道,你是不好意思说。”
纵然有水的浮力,木歌被他轻飘飘地抱起来依旧有些吃惊,口里又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。他明知这样的自己是不正常的,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他试一试。
木歌双臂落在亚当肩头,低头将脸和亚当的贴在一起,轻柔地蹭了蹭。这个原始的亲昵举动瞬间激活了亚当的神经,美貌的翼人在水中展开了双翅,用力一扇,借助击水的力量将自己和木歌一同带出了水面,冲落在了小池边沿。溅起的无数水珠珍珠似的下落,滴滴答答打在两人身上。
木歌的后背磕在石板上,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震得错了位,半晌不出声音。刚感觉有些好转,亚当带着腥甜的唇与他接上,似乎要强行与他融合。“别——”
短促的声给了亚当闯入的机会,木歌舌尖一痛,口里整个暖了起来,一时分不清是亚当的血还是他的。“可恶。”他本能地意识到现在的亚当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真实的、让人有几分恐惧的美貌生物。
“木歌别怕。”亚当低声安抚他,长睫毛来回落在他脸畔,用脸蹭了他好几遍。
木歌被他的野蛮和温柔弄得云里雾里,开始在他的压制下挣扎。
亚当不客气地按住木歌的双腕,缓缓开口问:“不疼了吗?”
木歌确实不疼了。要命的是他刚还想踹开行事暴力的亚当,这时候又觉得无所谓了。
“你给我灌了麻醉药。”
木歌在两人来回的博弈中已经现,亚当的血能快地替他止痛,还有轻微的致幻作用。这种奇特的副作用会让他对亚当的行为听之任之,只要和他接近,他甚至会觉得非常舒适。
“它有用的话,说明木歌已经接受我了。”
木歌瞪着他伸出了手,露出无名指上那枚银色戒指:“有这个就表示已经接受了。”
亚当不以为然的表情暴露了他对人类婚姻形式的嗤之以鼻:“那个如果可靠的话,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最后离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