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云月笙记事起,云渊就经常半夜烂醉闯入霍姝房中,对其羞辱打骂
“说,奸夫是谁?”
云渊一脚踹倒霍姝,扯住她的头将人紧按在墙面
霍姝却像失了魂一样,任由其对自己施暴,不愿多说
倒是一旁才六岁的云月笙,吓的哇哇大哭
云渊被啼哭扰的心烦,掐起云月笙的脖子,欲将她丢出去
云月笙小小的身子使尽了全部的力气,也反抗不了云渊的一只大手
她的脸憋的通红,几欲昏倒
云渊余光终于瞧见霍姝涣散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,面露痛色
他转头威胁“你若再不说,本王就杀了这个小畜生”
像是终于抓住了霍姝的把柄,他心中痛快极了
可霍姝只是过了一瞬,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,低下头
“我亦不知他在哪里,你若要杀,便杀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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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便杀吧!”
“便杀吧!”
“杀吧!”
云月笙常常午夜梦回,忆起最后一幕,霍姝决绝的放弃声,戳进她幼小又脆弱的心灵
深深的埋上一根刺,她是被母亲放弃的孩子啊
她无数次被这句话惊醒
呵!她的好母亲,大概不仅恨云渊,也同样恨着她的亲生父亲吧
那天的最后,霍姝被打的半死,事情闹都太大,惊动了宫里
云宴礼斥责了云渊,霍姝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
她眸中再无半分喜悲,日日在后院的佛堂吃斋念佛,焚香祷告
再没有踏出那里一步
云月笙也从未踏进过佛堂,再没有见过她
云月笙从小也是终日幽闭在院子里,却不是因为真的不愿出门,而是身体的妖力太重
妖气蚕食着她的身体,她的神智,她那时无法控制,王府中接近她的侍女,总会有些因为她不经意的催眠,或疯或傻,时间久了,便没人再敢靠近她
十二岁那年,她突然从太后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,大梵山有妖物作祟,是一株能惑人心的漫妖,常有人误入深山,就再也没出来过
她一摊死水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丝波澜,夜里,她一个人背着行囊,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应王府,直奔大梵山而去
小小的身子像不知疲惫,在山中寻寻觅觅许久
“早知道这山这么深,就多带点吃的了”
云月笙一屁股坐在地上,摸摸咕咕叫的肚子,嘴巴憋的难看,好饿啊,好饿啊
话音刚落,草丛中窜过一道小小的灰色身影
她眸光一亮,弓起身,垫起角尖,小心翼翼的朝那处异动的草丛靠近
扒开长长的杂草,果然一只灰色的小兔子蹲在那,嘴里还咀嚼着嫩草
她一把薅起兔子耳朵,将它提起来
“小兔子呀,不是我想吃你,实在是我太太太饿了”
语气天真又俏皮,十二岁的她,还保留着几分活泼
她提着兔子晃啊晃,思索着从哪一步开始收拾它
正沉浸喜悦的眸中突然一愣,奇怪,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凉飕飕的?
她径直转过头去,顿时面如菜色,出高亢的尖叫
“救命啊!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