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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（第2页）
怎么劝都没有用，她脑子里全是去年和外婆一起，还有柳同州他们在院子里打雪仗，对雪人的场景。
外婆在笑，他们在闹，还拍了照片。
“栩栩。”柳同州走过来，蹲下身看着乔栩一点一点地把地上的积雪堆起来，一双手冻得通红，她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。
“你要陪我一起吗？”乔栩眼神都是糊的，通红的脸蛋分不清是酒醉还是冻的，亦或者是吃火锅辣的，脸上扬起一个傻乎乎的笑。
“好。”柳同州笑着点头，便真和她一起刨地上的雪。
“要堆好多个，要漂漂亮亮的，这样就不会孤单啦。”乔栩嘀咕着，更加用力地刨地上的雪。
“你不去劝劝吗？“柏正雅看了一眼站在露台的邵岩，担心地问。
邵岩摇摇头，“发泄发泄也挺好，栩栩憋得太久了，正好今晚趁着酒意好好发泄。”
“可是会感冒吧。”卫凌晓皱眉，“刚喝了这么多酒，吃了那么辣的火锅，一冷一热容易生病。”
“有柳医生在，放心。”邵岩笑了笑，招呼两人去餐厅那边，“让他们两人单独聊聊，我们继续，还剩好多菜呢，阿晓今晚住下，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。”
卫凌晓和柏正雅便也没多说，邵岩又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两人。
希望他们能把彼此的心意表明，别在这样折磨自己。
乔栩不停地刨地上的雪，刨了许久都没有堆积成型，乱七八糟的刨了好几个小山包，许多都刨到了地上泥土。
今年第一场初雪，才下没多久，积雪并不厚，脚稍微用力踩下去就能见底。
“我们堆一个外婆吧。”柳同州认真地把积雪团起来，轻声说。
乔栩手上的动作一顿，没应声，把雪堆到他团成的雪团上。
堆了许久，两人才勉强堆出一个雪人的雏形，地上已经没有什么积雪，乔栩哈了一口气，盯着这个奇形怪状的雪人，睫毛上都有雪粒子。
真冷啊，她想。
不知道外婆在下面会不会冷，有外公和妈妈陪着，应该不会冷。
可是，她冷。
看了片刻，她轻声问：“柳同州，你要去国外吗？”
柳同州在修饰雪人的轮廓，听到她的话，手上的动作停顿，侧眸看向她，她亦正望着自己，醉意微醺的眼里满是水雾，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，惹人心疼。
“你希望我去吗？”柳同州却是反问，眼神认真炙热。
乔栩嘟起嘴摇头，“不想你去，你要去国外的话，我们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“那我不出国。”柳同州被她的话逗笑了，“栩栩，我想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，只要你需要我，我这辈子都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。”
“真的？”乔栩不信，“你们都喜欢骗我，妈妈骗我，外公骗我，后来外婆也离开了我，以后说不定小舅舅也会离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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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同州，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闷，不知道你在克制什么，我没见过你这么闷的人，一点情趣都不懂，也不会哄人，只知道付出，付出后不作声有什么用，真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