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沉指尖勾起那根蓝色肩带,顺势下滑。
沈佳紧张的双手紧握成拳,两条腿绷得笔直,整个身体像是一根笔直的木棍。
“乖,别怕。”谢沉握住沈佳的拳头,揉了揉,轻声说。
他话音刚落,一个吻就落在了心口上,不轻不重的一个吻,柔软舒服,酥酥麻麻的。
他在那个位置停留了几秒,然而,仅仅是这几秒,沈佳就觉得那块地方像是被火烧了般的灼热。
夜晚总是静悄悄的,静的甚至能让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沈佳呼吸紊乱,胸口上下起伏,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像是宕机了一般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无边眩晕中,沈佳听到谢沉在她怀里闷笑,她听到他说:“这么紧张?心跳怎么这么快?”
他话一问出口,沈佳羞耻到脚趾扣地,五官紧紧皱成一团,脑袋里也好像灌满了浆糊。
沈佳呼吸逐渐急促,捏紧的拳头似乎还在颤抖,看来是真的紧张的不行,又或是过度害羞?还是害怕?
谢沉见她这反应,才觉得似乎有些过分了,他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起来,顺势把她的毛衣重新拉上去,又替她拉上了外套拉链,一副没事人的样子。
相比于谢沉的游刃有余,沈佳像只误闯了狼窝的傻兔子,立着两只笔直的兔耳朵迅速逃离了现场,把自己关在兔窝里不敢轻易出来。
谢沉盯着她慌乱逃窜的背影,不知不觉间,嘴角边就现出了一抹笑。
…
早上醒来,不知道是开了空调的缘故还是怎的,沈佳脸上依旧红红的,热乎乎的。
昨晚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和门外的谢沉隔绝,后又担心他会破门而入,还上了锁。
可一想到他还发着烧,沈佳便动摇了。
她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床棉被,里层是加绒的,盖起来很暖和。
昨晚谢沉就是盖着这床棉被在沙发上睡的,一整夜,在熟悉的香甜气息中,他睡的十分安稳沉醉。
沈珩起的比沈佳还早,一大早就在客厅哐哐当当收拾行李,一方面是因为他着急回家,但多半是想故意吵醒谢沉。
谢沉倒没跟他计较,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,下楼买洗漱用品了。
沈珩以为他终于自觉要回自己家去了,还特意对他说了句“慢走不送。”
谢沉挑眉一笑,没接话,踩着懒懒的步子开门出去了。
几分钟后,沈佳从房间出来,第一反应是朝沙发上看,沙发上只有一床被子,谢沉不见了人影。
她急忙走过去,问沈珩:“谢沉呢?”
“走了呗。”沈珩无关紧要,“姐,难道你还想让她在我们家常住啊?快收拾东西,一会儿出发回家!”沈珩催促沈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