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看了两眼,忽然瞪大眼睛,“沈星屿?!真是她啊?”
宿欢脸色一沉,快步走进了电梯,按楼层的时候直接按了25楼。
方炯的办公室就在那层。
她站在电梯里看着侧面镜子里的倒影,女人模样精致漂亮,气质成熟清冷,可眉宇间的阴郁和戾气给她带了些异样的美感。
宿欢眼睛一眨,镜子里的女人眉宇间的阴郁和戾气消失,只余下眸中的冰冷。
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,她抬步走出去,踩着高跟鞋一脸走进了方炯的办公室。
她抬手敲门,不等里面的人说话推门而入,开门见山,“沈星屿呢?”
坐在办公桌后的方炯靠在椅背上,眼皮耷拉着看着似乎要睡过去时懒懒地吐出三个字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时秋白呢?”她又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宿欢冷笑一声,“时秋白是你的艺人,你不知道她在哪儿?”
“她只是我的艺人,又不是我女儿,我为什么要知道她在哪儿?”方炯掀开眼皮,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,“我倒还想问问你,藏了沈星屿六年,为什么现在把人放出来了?”
还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,让手中唯一的艺人进入叛逆期。
他揉了把凌乱的头发,语气带了点烦躁,“你最好把你的人带走,不然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。”
他说完,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。
宿欢低头看,正是她在时秋白朋友圈里看见的那份聘用合同,她到最后一页,赫然写着沈星屿的名字。
她反手将合同合上,&ot;碰&ot;的一声,桌上的茶具跟着震了震。
“这就是时秋白的目的?”她怒视着面前的男人,咬紧了后槽牙,再次问出声,“时秋白呢?”
方炯闭上眼睛,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。
话他刚刚已经说过了,没必要再说第二遍。
宿欢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,她猛地一拍桌子,刚要说话,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。
“这是干吗呢?”
宿欢脱口的话收了回来,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时秋白还有在她身后的沈星屿。
触及到她的目光,沈星屿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,往外一撤,用门将自己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。
“星玙!”宿欢抬腿就要去追,在门口的时候被拦住。
时秋白笑容满面,长腿一迈将路挡得严严实实地,“这不是宿总吗?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是来干吗呀?”
她嘴角笑容咧得更大了,满眼的笑意,“是为了来给我的新助理送红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