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应循只是宠溺的望着他,清浅一笑。
顾凌宛被他的笑晃了一下眼,马上皱起眉头,催促他道:“快写了,别又想着耍花样。”
萧应循听话的垂眸继续书写休书。
顾凌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,他又道:“‘艾启’,‘爱妻’原来在王府时,王爷就识破我的身份,把我耍的团团转,好玩吗?”
“不好玩。”萧应循如实道:“当时本王很想揭开凌宛的面具,拥抱你,想与你做亲密之事。”
顾凌宛像是卡了下机,旋即提醒他道:“王爷注意您高贵的身份,不要说这种肉麻之话。”
他不等萧应循说话,又道:“‘寻英枭’、‘萧应循’,嗬,王爷可真会玩文字游戏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我戴着不同的人皮面具,你都是怎么发现我的?”
萧应循再次停住手中正在书写的笔,看向顾凌宛,神色真诚,启唇方要说话,却听顾凌宛道:“算了,知道也没用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快写休书吧。”
他觉得自已的心有些乱,还很烦。
顾凌宛坐在椅子上,不再做言。
窗外的夜色漆黑如墨,没有一丝光亮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一般。这种纯净又深沉的黑色给人一种压抑之感,就像整个世界都处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,没有空气,让人感到窒息和难受。同时也让人产生一种孤独感,总之,这样的夜色让人哪哪都不舒服。
“休书已写成。”萧应循手持纸张,缓缓吹去其上墨渍,继而递给顾凌宛:“自此刻起,你我二人夫夫关系已经解除,你亦重获自由之身。”
顾凌宛接过休书,一声没吱,微蹙眉宇低头看去。
“本王走了。”
顾凌宛咬了下下唇:“不送。”
耳边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向着殿门走去。
顾凌宛捏着休书坐在椅子上。
【终于拿到了休书!】
【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兴奋。】
一道轻轻的阖门声后,随之顾凌宛看向殿门的方向。
他静静的看了几息后,把手中的休书收了起来,起身走到床边,踢掉靴子,躺在上面,钻进了被子里。
翌日,王公公过来为顾凌宛洗漱更衣,换上一身洁白的孝服。
顾凌宛走到铜镜前照了照。
他昨晚分明睡得很好,可看起来,怎么还是精神恹恹的。
不过这个样子,倒是很适合至亲去世后的萎靡。
顾凌宛轻轻吐了口气,跟着王公公出了寝殿。
他刚走出寝宫,还没来得及适应外面的光线,一眼就看到了萧应循。他轻轻地倚靠在宫灯柱上,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。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和落寞,但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优雅。
他静静地望向远方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考和沉思。表情平静而淡然,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你怎么没走?”王公公就在顾凌宛的身旁,他没法称呼萧应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