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真被薄寒臣一入魂怀孕了,那就不能喝酒了。
小唐吃了惊天巨瓜:“你?诺诺,谁的呀。”
迟诺:“还能有谁的?怀没怀还不一定呢。”
小唐咽了咽口水:“不是,你是和谁那什么了?”
迟诺:“一个有夫之夫还能和谁睡?”
懂了。
薄寒臣的。
不对,还没怀,和薄寒臣睡的。
小唐鬼鬼祟祟地去买了两根验孕棒,说:“医生说了同房后14天左右测得比较准,最好使用晨尿,晨尿中hcg浓度高。”
迟诺:“我也就随便测测。薄寒臣的晶子质量才没那么高呢,怎么可能一次就中?我也就是给自己买一个放心。”
到了云庭会所。
迟诺去了四楼,径直去了卫生间。
按照说明书上的操作,用孕棒进行了检测。
测试了两次。
都是单条杠。
他并没有怀孕。
迟诺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迟诺从卫生间隔间走了出来,刚要把手里这根验孕棒也扔进垃圾桶。
忽然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了他面前,将他手中的验孕棒截走了。
迟诺抬眸。
心跳猛然漏了一拍。
薄寒臣狭长漆黑的丹凤眸盯着那根验孕棒,过了几秒,又将视线落在他脸上,“你是不是应该和我交代些什么?诺诺。”
“诺诺”两个字一点也不温柔。
如同盘踞长满碧绿苔藓阴暗井底的毒蛇,每天用舌尖去舔舐、温暖蛇尾圈起的蛇蛋,期盼着早日能暖出独属于它的配偶蛇,猛然有一天,蛇信子舔着舔着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儿,现被它舔了多日的蛇蛋居然去勾搭其他蛇尾,被背叛的惊愕和气愤在一瞬间交织。
但是舔习惯了,幽绿的蛇瞳还在试图威慑,蛇信子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来粘在蛇蛋上了,冰凉湿冷的语气里又多出了一分伪装的温情。
薄寒臣一步一步向前逼近。
油光锃亮的皮鞋与地面出清脆的响声。
迟诺往后退了两步,最终被抵在了洗手台上。
薄寒臣将迟诺控制在了洗手台和他的身体之间,身上散的压迫性气息太强了。
迟诺有点承受不住,不擅长和这样的薄寒臣打交道,下意识就要推开他。
薄寒臣单手托起迟诺的臀部,将他放在黑金色的大理石洗手台上,这样迟诺就比他高了一些,薄寒臣上位者的压迫气息被他刻意削减,修长的双臂撑在洗手台台面上,棱角分明的肩线几乎直成了一条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