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安担心地问她,“娘亲你怎么了?可是伤口又疼了?”
“娘没事,你快睡吧。”
“好哒,那我睡喽,有娘亲陪着肯定不会再做噩梦啦。”
“嗯!”
小家伙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。
孟云裳却完全没了睡意,她起身下床,在桌边倒了杯茶端在手里轻抿。
茶水凉透尽显苦涩,一如她现在的心情。
这时窗棂被人有节奏地敲响,随后响起略显陌生的声音。
“小姐,丹墨求见。”
担心吵到孩子,孟云裳走到窗边,低声询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刚出京城,孟雪云便被人截走。丹墨失职,请小姐责罚。”
“可查探到对方是何来历?”
“看武功路数,似与属下师出同门。”
孟云裳轻呵,并没有太惊讶。
她让人特意放出孟雪云被驱赶出京的消息时,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。
只是心里还是会难受。
同样是父亲的孩子,为什么孟雪云哪怕不在孟家长大,也一样可以享受父亲偏爱。
而她和大哥长在父亲跟前,他依旧视而不见也就罢了,还要跟孟雪云母女一起谋害他们的性命。
父亲啊父亲,既然你不仁,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。
“明日我会让管家派一队人,大张旗鼓地搜索孟雪云下落。你暗中盯住孟雪云的一举一动,包括她每天见了哪些人,去了什么地方都要如实向我汇报。”
“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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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外,让丹阳替我跑一趟信阳,我要找两个人。”
丹墨有些犹豫,“若我们两个都不在,小姐身边怕是不安全,可要向少爷请求支援?”
“暂且不用,有需要我会给哥哥写信的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
*
这一晚,孟云裳辗转反侧,很晚才睡着。
但怀安有娘亲的陪伴,渡过了有史以来最舒坦的夜晚。
睁开眼见娘亲还在睡,他双手交叠垫着下巴,痴痴地看着。
房门推开,丹桂端水进来。
他连忙朝丹桂嘘声,“别吵到娘亲,让她再睡会。”
丹桂点头,放轻了手上的动作。转头见怀安爬下床,连忙过来抱他。
但怀安义正严词地拒绝,“男女授受不清,丹桂姐姐以后不可这般随意。”
丹桂哭笑不得地提醒他,“世子您才四岁呢。”
“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,丹桂姐姐你是娘亲身边的人,更要注意这些细节。”
丹桂指了指他身后的床,好笑地问他,“那世子您要不要离王妃的床远些再来说这话?”
怀安小脸一板,正经严肃地申明,“娘亲不一样。”
“嗯,娘亲为什么不一样?”
怀安听到声音回头,对上孟云裳打趣的目光。
他顿时小脸一变,灿笑如花的扑回床边,“娘亲你醒啦!”
“你还没说,娘为什么不一样。”
“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是对外人的,娘亲不用管那么多。”
孟云裳故作严肃地提醒他,“可是儿大避母。”
“怀安才四岁,离长大还远着呢。而且不管怀安多大,娘亲都是怀安最亲近的人。”
孟云裳无奈,小小年纪这么双标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