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荔靠在圆椅上,仰起头,看着他认真的神情,心想:都说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这话互换一下,也能说得通:如玉君子,淑女好逑。
谁知那人可不像她心思简单而纯粹。
眼前一黑,被汹汹来袭的风雨一卷携,沈荔内心再也无法平静。
请罪
骤然之间,朱唇受到施压,被来人步步紧逼,沈荔蜷缩着身子坐在了围椅上。
她伸手就要推开,反被面前的男子禁锢住。
裴适的眼神触碰到她的唇边时,再也忍不住近几个月潜藏在心底的情愫,来不及放下脸帕就如野狼一般朝她凑近。
怕磕到她的后脑勺,裴适抬手扣住她的脸朝他自己,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,低头吻了过来。
像是端午时节的一场夏雨,猛烈而热切。
逃脱不得。
密不透风,沈荔被他的亲吻亲得晕晕乎乎,再也反抗不得,情不自禁,伸手搭在他的肩上。
唇齿相依,如花戏蝶,一时缱绻不已。
两人吻了许久,直到沈荔感觉再不停下来自己的就要晕过去了,这才作罢。
裴适轻轻放开她,洗了脸帕又轻柔地给她擦拭着。
见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,情不自禁,在她眼睛上轻轻落了两个吻。
“可不能了。”
沈荔咬着嘴唇说道。
裴适不敢看她殷红的嘴唇,说了声好,洗好了脸帕,对她说道,“明日元宵,我会带着聘礼来。”
沈荔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,“爹爹娘亲还有祖母他们已经给我准备好嫁妆了。”见他还有话要说就要问时,听到外间有侍人敲着门,问:“姑娘,该起床了。”
裴适却也不是正大光明进的院子,他怎么来就得怎么出来,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支木簪,递给了她,从后窗而出。
沈荔低头一看,芙蓉木簪上有修补的痕迹,那便是上次她扔掉的发簪被他捡了去。
采莲进了屋子,看到脸帕已经用过了,一阵稀奇,姑娘向来用完脸帕都会将其折地整整齐齐,怎么这次就信手搭在架子上了。
她又悄悄看了一眼,心里断定是姑娘因着裴郎君犯了心思病。
次日一早。
果真如他所言,元宵节这一日,裴适带着聘书和聘礼前来定亲。自然同来的有做媒的季老太太以及裴国公夫妇。
同条街上的人听闻,纷纷出门观望抬来的几十箱聘礼。
裴国公夫人拿出礼单,和杜娘对着数目。
杜娘看礼单时,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写了黄金百两,白银万两,金钏、金镯以及金帔坠各一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