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少女的情窦,就只为你开的,当我还给你笔后,就频频与你如此巧合的相遇,我知道那是你的蓄谋,恰好你也是我的蓄谋已久。
周恬流着泪笑了,我们好幸运,彼此喜欢,两情相悦,原本是两条平行线的我们,却因自己各自的努力,交汇到一起,相伴着走下去。
可是……为什么是平行线的交汇,那只是小小的一点,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,短得让我好想哭。
修,我不能让你担心,所以我悄悄的哭,不会让你听见,好不好,其实我更想我们是重合线,一个交叉太不好了,也太不幸了。
周恬脸上的泪一直涌出,她抚着"润修之墓"四个大字,旁边还有一侧小字,"周恬之夫"。
是啊!我的夫,我的修,他就在这,修,你选择葬在这里,是想和我下一世在樱花树下遇见吗?
我会记住你的,修,那个樱花树下朝着我温柔的笑,那般好看的少年郎,那个在她少女心间开出最美好樱花的少年。
下一世,我还会为你一眼心动,下一世我还等着你的蓄谋已久,我甘愿走进你为我编织的情网,我们至死不渝!
凤厉钧一直在踢着石头,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,觉得恬恬应该煽完情了,便走过去。
结果一走近,他气得差点想原地升天,瞧瞧,她连碑都抱上了,到底有多情深,哭得都快断气了。
下一秒是不是要当面给他演一出,梁山伯祝英台跳棺,双双化作蝴蝶飞走了。
凤厉钧气得肺都要炸了,可他还要不断压抑怒气防止他声音过粗过大,吓着某个的可恶寡妇。
呸呸呸,寡什么寡,现在他才是她丈夫,还是他偷偷找萍兰他们拿的户口本,防止没名没份的他,以后被一家于人赖账,可不能这么咒自己。
"喂喂喂,恬恬,天都快要黑了,咱们改日再来吧!"凤厉钧故作语气平常的劝她。
流着泪的周恬一怔,慢慢的问了句,"天黑了会不会有鬼?"
"当然啦,我们快走吧!"凤厉钧随口应着,只想忽悠这个女人跟自己回家。
"那我等修出来,我要见他。"周恬抱着碑,愣愣道。
“什么?恬恬,咱们是唯物主义的,哪有鬼,先跟我回家好不好?"凤厉钧差点摔倒,迅改口。
"不,我要在这里守着他。"周恬把头靠在碑上,执拗的道,她好想修,她得和他在一起。
凤厉钧简直一个头两个大,这女人病虽好了,可不肯跟他走,他又不能打又不能骂,更别提恐吓她,到时病起来,又该自己受罪。
但他不能放任她在这吧?晚上他还想媳妇暖被窝呢!
"恰恼,别任性,他肯定也不希望你守在这,这样会生病的。"凤厉钧有些难以启齿的借助那个伪君子的名头劝她离开。
周恬的表情有些松动,对啊,她不能这么任性,害修担心,她得听话,她要听修的话,她再也不任性了。
“好。"她的声音淡淡的,表情黯然,不敢再看一眼那墓碑,轻身慢慢往回走,眼里满是泪。
"哎。"凤厉钧想不到这名头这么好用,一下子就把人劝动了,急步就想拉她。
"别碰我!"周恬冷冷避开,浑身满是霜冰尖刺。
"好好好,我不碰你,"凤厉钧悻悻收回手,不好惹人再生气,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