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声笙睡得沉,毫无意识,仿佛被人拽着精神,有一种睡到昏天地暗也不会醒过来的体感。
宁柠喊得格外费力,连叫带推的喊了顾声笙几分钟,趴在桌上的女孩子才施舍般的、懒洋洋嘤咛了一声。
“顾声笙!”宁柠趁热打铁,继续跟她说话,“要不是咱俩中午吃的同一家馆子,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人偷偷下什么听话水了。”
顾声笙醒得很困难,迷蒙睁开眼看见了宁柠也还是没有转过弯来,还以为是陈最。
女孩子软软伸手,习惯性揪住身边人手臂上的衣服,软软打了哈欠,嘟囔说:“我还没睡醒呢嘬嘬。”
“什么嘬嘬,你家养狗狗了?”
她第一次从顾声笙口中听到这个昵称,一点也没有往陈最身上联想,更何况,那个人不论是样貌还是行事作风,都跟这个充满小宠物味道的昵称沾不到边。
顾声笙这才清醒了一些,虽然脑子里还是像浆糊一样,但好歹已经能让视线和思维连上线。
“是宁柠呀,你怎么来啦?”顾声笙问,转过头看了一眼桌面,她给陈最打包的午饭已经不见了,不由得抿了抿唇,抱怨道,“这个人哦!我明明让他吃过饭叫我的,结果吃了我的不仅不叫我,还自己跑了!”
啪——宁柠轻轻在顾声笙的额头上拍了一下。
“你还说呢。”宁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说道,“他有事要离开一会儿,怕你睡过头错过上课,特意消息让我来叫你呢,谁知道你这么难叫醒,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自己不行,故意让我来的。”
顾声笙窘了窘,抬起手打算用掌心措措脸让自己醒一醒,举到眼前时忽然顿了顿。
右手中指指缝,靠着掌心的那一点地方,沾到了一点白色的、已经干掉的东西。
不认识,但没有味道,顾声笙没有往心里去,只以为是不经意沾到的什么东西干涸了,从包包里拿出消毒湿巾擦了擦后,再搓了搓脸。
消毒湿巾带了一点点酒精,熏到了她的眼睛,她眨了眨,彻底精神了。
宁柠忽然开口:“刚刚那个……好像……是精斑?”
顾声笙吓了一跳,手指间夹着的湿巾也掉到了地上,转头看她,震惊地说:“宁柠,不要讲这么恐怖的事好么。”
整个学校现在只有他们高三的学生,中午的活动教室更是几乎不会有人来,精斑这种东西——
顾声笙背脊凉。
“你擦得太快了……”宁柠也知道自己吓到了她,也希望是自己看走了眼,“但确实有点像……不过陈最跟我消息的时候我是秒回的,马上就过来了,中间总共也就十分钟,又是中午,应该不会有别人来吧。”
顾声笙愣了愣,下意识问:“陈最没有等你来就走了么?”
“是呀,他好像有什么急事——”宁柠顿了顿,福至心灵,脱口道,“哈哈,不会是陈最吧?”
说完后,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那是陈最啊,除了顾声笙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冷冷淡淡的,断层第一的成绩让班里人不由自主地对他敬而远之。
“xx在厕所自慰被老师抓到了”这种填空题连徐舒阳的名字都可以填进去,但陈最平时的气质和漂亮张扬的浓颜,令他的名字放不进这种句式里。
宁柠怎么都想象不出来,这个人失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
“怎么可能,他不会做这种事。”顾声笙下意识反驳,“一定是你看错了。”
嘬嘬从小到大都只有嘴巴坏一点,人可是非常好的人呢,哪里像自己一样,会在看片的时候带入小纾解。
“不过也是奇怪哦,班里男生又不是没有偷偷聚在一起看过片子,但好像没听他们说过陈最有参加。”宁柠唏嘘,推测道,“年纪轻轻的,他不会不行吧。”
蓦的,顾声笙想起梦里,陈最把鸡巴塞到她嘴里的模样。 性感的低喘让她背脊酥麻起来,不由得挺直了腰,这回她甚至觉得乳头都有些痒痒的。
顾声笙无意识地咽了咽,攥紧了手。
“哎,该走了该走了。”宁柠忽然惊叫一声,拉着顾声笙站起来就往教室外面走,“小道消息,mini姐抱了一摞试卷已经进教室了,下午又要做模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