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,”我严肃地握着沢田娃娃的头,“答应我的要求,或者我现在就捏爆沢田同学的脑袋。”
我可没有在开玩笑——我的眼神充分证实了这点,同时五指缓缓收力——
“唔哇哇哇哇给我慢着!”狱寺君无比焦急,手无措地挠头又放开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!先按你说的来…快把你的脏手从十代目的脑袋上拿开!”
到底是要快还是慢嘛?我鼓起脸。
“真的全都按我说的来?”我问,“我想对狱寺君做什么都可以?”
他目光闪烁一下,严正道,“除了会危害到十代目…还有彭格列的事情!唯独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做的!”
“没问题,”我很满意,“我只是想要和狱寺君交往而已。”
“…哈?”狱寺君一呆,那种呆滞就好像忽然在披萨上看见了菠萝一样,“当然不行了!”他脱口而出。
“什么?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?”我很不满,“那我不是很亏嘛?”
狱寺君额角一抽:“…除了这些,想做什么都随你。”
说着,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硬挺的直线。
“反正你只是想为过去的事报复而已吧?那么…手指也好,脏器也罢,想要什么就尽管拿去,使用腐蚀性的化学试剂,或者砍我一刀,干脆杀了我泄愤也无所谓。”
我也看着狱寺君。我知道,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然而,此刻在胸腔中涌动的绝非喜悦,而是某种更为粘稠、更为翻滚的——
——恶意。
我想,在狱寺君心中,一定存在着某种极为坚定的“信念”。
犹如指引人生方向的灯塔般,顽强地伫立着。
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般,虔诚地信奉着。
狱寺君一定以为自己就是为了这样东西而活着的;同样的,他也十分乐意为了它去死。
…看起来,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欸。
注视着这样视死如归的狱寺君,我忽然明白了胸中翻腾不息的恶意来源。
我并不讨厌他的这点哦。相反,我觉得这样的狱寺君十分可爱。
我只是非常、非常、非常地——
想要证明他是“错误”的。
“看来你已经有定论了吧?”狱寺君说,他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变化。
“想要怎么做…你说吧。”
狱寺君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,神情凝重而凛然,那姿态和赴死也没什么两样。我把沢田娃娃收好,视线掠过他的眼睛鼻子,最终来到苍白紧闭、形状漂亮的嘴唇。
“…想要○吻。”我说。
狱寺君:“…………”他霍然抬起了头。
他看着我,我看着他。
我充满热忱,他充满质疑。
我点点头。他脑门上缓缓冒出几个问号。
然后慢慢的……
狱寺君的脸绿了,我的脸红了。
天哪,我们连颜色都好和谐,我们合起来就是圣诞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