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穿。”许应瞪他一眼,钻进被子里套好了睡衣才出来。
傅朝年就眼看着他像只小猫似的钻进被窝,然后再把脑袋蹭得乱糟糟地钻出来,实在没忍住笑,弯唇道:“许老师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一点?”
“在浴室里不是叫的挺浪、”
“傅朝年!”许应一把将换下来的浴巾扔到他脸上,平静又咬牙切齿地警告他:“闭嘴。”
他在浴室也害羞了,有用吗?
有地方躲吗?
傅朝年抱他抱得那么紧。
什么浪不浪的,许应觉得那是人类身体和生理上的本能,那是难以控制的。而且他现在还没把傅朝年从卧室赶出去,就是因为他后来也确实、爽到了。
许老师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,当时觉得疯狂、刺激,觉得害臊,但现在结束了再回味起来,又感觉很不一样。
他不能否认这点。
傅朝年被打了一下也没脾气,就抓着浴巾笑,笑声闷在胸腔里,厚脸皮地问许应大腿里边疼不疼。
许应白他一眼。
很疼也说不上,就是有点火燎燎的,感觉大腿内侧的皮肤在持续热,和被开水烫到之后的感觉有点像。
傅朝年想看一眼情况,被许应抓着被子死死捂住,“你干什么?”
“看一下磨破了没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可是我看漫画里面都会磨破。”
“那是漫画,哪有那么夸张。”
“这样吗?”
傅朝年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许应总感觉他在反思一些不得了的东西,赶紧躺下催他:“赶紧睡觉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今晚开始闹得时间早,所以就算过程有点漫长,结束的也不算晚。
这会儿还没到十一点,明天早上七点多到上江的飞机,他们要起大早。
许应想,他在衣帽间收拾完东西的时候明明才晚上七点出头。所以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里,他被傅朝年弄了两回……
许应闭上眼,把脑袋埋进被子里,耳朵又开始热变红。
傅朝年注意到了,他关了灯躺下,手摸到许应的耳垂上捏了捏,小声问:“许老师背着我偷偷想什么呢?耳朵这么热。”
许应抓住他的手,“什么都没想。”
“是不是在想刚才?”傅朝年对许应的口是心非倒是了解得很透彻,他在许老师耳边亲了下,轻笑着问:“有没有觉得很舒服?”
“明明你更舒服。”许应嗓音冷冷地说。
他现傅律师很喜欢事后复盘这种私密行为,而且非要亲耳听到他承认某些事才肯罢休。
许应不打算让他如愿。
结果万万没想到傅朝年却十分坦然地“嗯”了一声,手指在许应的大腿上按了一下,意有所指地说:“是许老师愿意纵容我,我很高兴。”
许应扒开他的手,转过身来看他,十分疑惑这人的脸皮究竟丢到哪里去了?
“我?”傅朝年顺势亲他的眼睛,低声喟叹道:“我爽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让许老师舒服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