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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(第1页)

“小梅,你是不是寄了一封信来?”

黄汉文居然把自己写信的事情告诉了绣春姐,难道他破罐破摔摊牌了。杭柳梅说:“是,我为的是恐吓一下黄汉文,让他不能再背叛婚姻,和你老老实实过日子。”

“小梅,你为什么要这样毛毛躁躁!你明明最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,我们已经回兰州了,那就是说我们两口子的事情我们能自己解决。你为什么不和我先商量?你知不知道这封信影响有多大!它毁了多少人的生活!”祁绣春气结,狠狠地捶着腿坐回凳子上。

杭柳梅没想到她来是为了这个,更没想到她竟会责怪自己。“绣春姐,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付出那么多我才会这么做!难道我错了?难道你要一辈子忍气吞声?你值得?”

“是!我值得!但现在一切都被你的一封信毁了。”祁绣春越说越激动。

杭柳梅着急地安慰她:“那你就回来啊绣春姐,你在研究所工作也能照顾莺莺,这里不是还有我们吗!你不需要他也可以,为什么非要这么委屈地活?”

祁绣春把脸从手里抬起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杭柳梅,嘲笑似的摇头:“是我错了,你根本就不明白。我告诉你我的秘密,你却拿着它当武器。莺莺的病必须去兰州看,如果兰州看不好,那我就带她去西安!去北京!我要的是时间,是钱,是人!你让我回来,因为你在这有家了,你过得太幸福了,所以你不懂,那就不该替我做主。你的这一封信,现在一切都完了,黄汉文是完了,那个医生也完了,我也完了!”

杭柳梅听到后半段,百口莫辩,祁绣春的愤怒和伤心传染到她身上,她站起来用胳膊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泪,大声说:“我怎么不懂,你就是想说你是为了女儿牺牲。莺莺要是知道你一辈子放下尊严贴在男人身上当寄生虫,等她长大了真的会感谢你吗?”

老姜冲进来拉住杭柳梅,把她带到炕边小声讲道理,试图平息两边的怒火:“小梅,你俩都是为了对方好,就不要再说了。话赶话伤人,咱们都冷静冷静,事情还没搞明白……”

祁绣春站起来打断老姜:“不用了,你们没有当过父母就搞不明白的。小梅,如果你生了和我一样的孩子,那你会比我更舍得出去这张脸皮。”

“我不会,绣春姐,我没想到你变成了这样的人,我真的很失望。”

祁绣春的眼圈立刻红了,她盯着杭柳梅的眼睛,突然间转身推门离开。

老姜看杭柳梅杵在原地不动,只能自己喊着绣春姐追出去。过了半晌他回来说绣春姐收拾了她遗留的杂物,坐研究所的卡车去县城等火车了。

杭柳梅哭着追出去,早已不见祁绣春的身影。再听到绣春姐的消息是外婆周年祭,她带着孩子来悼念,刻意避开杭柳梅,但是碰上了老姜。

老姜传话给杭柳梅说祁绣春和黄汉文还是离婚了,她一边奔波为莺莺看病,一边找了个老师傅学打首饰的手艺赚钱。那匆忙一面老姜给她塞了几十块,绣春姐收下了。后来两人收到一大袋陕北的土特产,顺着寄东西的地址打问绣春姐的消息,却得知她又已经搬走了。

后来她们就断了联系,杭柳梅时常梦到两人年轻时的事情,醒来总会流泪。

一晃眼儿子小姜长大了,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和女朋友麦穗爱得难舍难分,索性结婚。婚礼现场,麦穗叫伴娘的名字“祁心云”,听得杭柳梅满腹狐疑,难道是同名。带着怀疑,她越看那孩子越像绣春姐的女儿,直到听到另一个人叫她“黄心云”,杭柳梅才确定就是她。

杭柳梅向麦穗打听,麦穗说这个女孩是高中转学到她们班的,刚来的时候叫“黄心云”,高考前改名“祁心云”,好像是说父母离婚了,趁着成人前换了名字。

原来绣春姐和自己早已在同一座城市,两人却从未见过。从此杭柳梅就从麦穗那旁敲侧击关心绣春姐母女的信息。向绣春姐道歉,再重修旧好的念头也不断噬咬她的心。

第二十八章惊喜

“我当年还是太冲动自负,把自己的幸运都当成了本事,总觉得能拯救绣春姐于水火。就算是好心,用错了方法,最后也是苦果。人这一辈子太快了,还没怎么活,就七老八十了,今天和你们讲这些事都跟刚发生过一样。走吧,人家电影都散场了,咱也上楼睡觉吧。”

讲完了结局,恍若隔世。杭柳梅拂了拂扇子驱赶三人身边看不见的蚊虫,再扶着小麦的肩膀站起来。小区已经熄了灯,她端着香薰蜡烛照亮,蒲芝荷看她有点趔趄,跟上前挽住她的胳膊,和小麦一左一右围着她回家。

秉烛夜游,火光明明灭灭,没有人说话,一宿的睡前故事令三人思绪神游,各打算盘。

第二天一早杭柳梅起床走出卧室的时候,小麦和蒲芝荷就在餐桌坐着。她不可置信地看一眼手表,快九点了。昨天晚上一吐为快,身子乏得不行,精神却轻松了,多少年都没睡到这个点。

杭柳梅拉开凳子坐下,老马家的宫廷香酥牛肉饼是好吃,就是一口咬下去掉不少渣,她伸手扯餐巾纸,看见桌子另一头放着她和祁绣春没合作完的《水月观音》。

杭柳梅放下早餐问小麦:“这不是上次让你们拿去店里问的画吗?我又忘收起来了?这脑子真不长记性,再给丢喽,一会提醒我赶紧拿回去。”

蒲芝荷站起身把画拿起来:“就是那副画,不过我和小麦还得带着它再去宝春金铺一趟。”

“还去?”

“是呀,上次在婚博会没买到首饰,我要去找祁奶奶订一款特别的。”

“不要不要!”杭柳梅连连摆手,“上次不是只是做戏吗?小祝不喜欢买这种就算了,你们千万别为我的事破费,也不要吵架,事情总有办法解决。”

“但是我不喜欢他给我选的,”蒲芝荷把画展开,指着观音手腕上的镯子对杭柳梅说,“我喜欢这个样子的,是我要买给自己。”

杭柳梅有点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了,她觉得应该亲自出马,可她拿不准绣春姐对她到底是伤心、失望还是生气,要她再冲到店里去,这张老脸又不好意思。

小麦在旁边解释:“奶奶,这次也是做戏。我们都觉得你们俩这样僵着太可惜了,祁奶奶肯定也记得这幅画,所以早上商量出来这个方法,请祁奶奶定制画上的首饰,给你们制造机会。”

“要这么说的话——要是她同意定制呢?”

蒲芝荷放下画坐到杭柳梅身边:“这就是好消息啊,证明她也想和你搭上线。”

“如果真的做出来了呢?”

“到时候再说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先迈第一步吧。”

杭柳梅勉勉强强同意下来。小麦和蒲芝荷当天就拿着画二探宝春金铺。一进门,祁绣春像升堂似的坐在店铺正当中的圈椅上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,上一刻还在和店员闲聊,下一刻就瞄见迈进门的两人,神色并不意外,看来是在等人。

小麦和蒲芝荷展开那副《水月观音》,祁绣春仍端着专业的笑容。蒲芝荷问能不能照着观音的手镯给她也打一副。她胸有成竹地看两人回答,可以,但这画得留下我揣摩揣摩。

杭柳梅还是在咖啡店找了个角落等消息。听到祁绣春把画留下,她又喜又忧:“祁绣春什么表情?有没有说你们什么时候再来?那要是她不再找咱们怎么办?”

小麦和蒲芝荷对视一眼,回答她说没表情,让她别心急。

小麦下午还有课先回学校了,蒲芝荷本想带杭柳梅去南湖散散心,祝甫的电话却打了过来。蒲芝荷这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冷战,这厢一忙,那厢的气也忘了。

她接起电话,祝甫一声中气十足的“喂”传过来。

“芝荷,你还在生我的气吗,唉当初我朋友们聊备婚的时候怎么怎么吵架,我那会还不相信,轮到自己才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回去想了又想,咱们真是没必要吵。我当着外人的面催你让你不高兴了,但你也没惯着我啊是不是?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,咱们能不能成熟点,该翻篇就翻篇?”

蒲芝荷“嗯”了一声,下意识看杭柳梅。她坐旁边听得一清二楚,堂皇地接着听很不合时宜,直接站起来走人也不行,只好装什么也不知道,眼神逃避看向另一边。

祝甫听蒲芝荷有回应,这下来劲了:“那你要是不生气了的话,大雁塔附近这有一家婚纱店,我把地址发给你,你过来行不行?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,真的,本来想再压一压,我现在忍不住了,你绝对喜欢。”

都说出来是婚纱店了,那还能是什么惊喜?

看来他还在一头热地搜罗这些结婚的东西,看来昨天的架也白吵了。蒲芝荷就找借口说:“可我现在和杭老师在一起,我们还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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