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槐見到賈環進來,笑著說道:「三公子可算來了。我們估摸著近期三公子要來,老爺特意吩咐,要留飯。」
賈環奇道:「槐叔,剛聽見院子裡笑聲連連,可是有什麼喜事?」
錢槐因此說道:「老爺又被朝廷起復了。」
賈環贊道:「這倒是喜事!有說任何官職沒有?」
錢槐笑道:「點了左僉都御史。」
左僉都御史可是正四品,位高權重。
賈環喜道:「待我先去拜見先生。」
進了書房,賈環施禮道:「學生恭喜老師。」
錢雨本笑道:「有什麼可喜的。不過是為國家出力。」
賈環說道:「匡扶社稷本來就是我等讀書人之願。老師掌台垣科道之事,正是上諫天子,下劾群僚,重中之重。」
錢雨本點頭道:「我本也沒想到會如此快起復。但為國家效力,哪裡容得自己。且喜還在京中,你的功課,可不能懈怠了!」
賈環因此遞上這些日子寫的文章,錢雨本一篇篇地看了,點頭道:「這才是我的學生!」
然後說道:「晚上別走了!有些親朋來給為師賀,剛好你也認識一下。」
隔壁花廳已經有了十幾個人,錢雨本帶著賈環過去。
有人已經注意到了賈環,因此笑道:「錢兄,此子為誰?」賈環見到下的焦守珍,兩人相視一笑。
錢雨本說道:「這是前幾年收的弟子,賈環。來,賈環,來拜見諸位前輩。」
然後對著上的一個中年短須男子說道:「這是為師同年好友,朱凌。」
賈環恭敬道:「見過朱前輩。」
然後錢雨本接著說道:「這是你沈思羅沈前輩。」
賈環也恭敬施禮:「見過沈前輩。」
其餘幾人,也少不得一一見禮。
朱凌在旁邊問道:「錢兄,賈小友可是前些日子中了案的那個賈環?」
錢雨本面有得色:「正是!」
一群人說道:「恭喜錢兄,得此佳徒。」
錢雨本矜持地說道:「當不得夸。畢竟尚未進學,學業未成!」
朱凌說道:「你這活該罰酒,哈哈哈哈。」
一群人都跟著笑了起來。
稍一時,錢槐進來告知大家可以入席了。於是大家紛紛起身。
焦守珍伸手拉了拉賈環,道:「等下我二人來把盞。」賈環會意。
但同時腦子裡又想到,把盞這種事情,要族內優秀晚輩來做才是,但現下老師卻找了自己二人,要麼老師無子,要麼早就學成外放。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種。
待到酒席散去,賈環方把心中疑惑告知焦守珍,焦守珍笑道:「難得你能留意到。老師卻是有一個兒子,叫錢重海,也已經進學。只是現在在國子監讀書,輕易出來不得。」
賈環略窘。